他這一麵，柳拭眉從來沒有見到過，有點被他嚇到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輕輕叫了一聲：“令堯？”

    聲音帶著茫然，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傻傻的，好像有什事情顛覆了她的認知一樣！

    皇甫令堯這才猛然發覺自己露了真麵目！

    他反應十分迅速，眼淚在瞬間就吧嗒吧嗒地流出來了，方才那副凶狠冷戾的樣子陡然沒有了。他十分大聲地道：“我喜歡媳婦兒的頭發，我不想要你剪！你不準剪！”

    平時是賣萌打滾的狗子，現在就是撒潑打滾了，真的就隻差在地上滾而已。

    仿若，柳拭眉方才感受到的不過是假象、是自己的錯覺！

    但，真的是錯覺嗎？

    柳拭眉在心盤問著，反複在他臉上觀察他的表情動作，愣是沒發現有半點違和的地方。

    甚至，從他對她的斷發珍惜的程度上看，他會那凶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就好比上一次在牡丹園的船上，因為他知道皇甫賀單獨和她見麵說話了，他吃醋的那個勁兒，就頗有點恨不能毀天滅地一樣。

    還有上次俞晚清惹了他們，他差點就要把俞晚清往死打，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戾氣極重！

    總結起來，眼前這個說哭就哭的傻狗子，本性大概是冷戾的？

    他如果不是癡傻的話，會不會比較暴虐？

    隻不過平時受五六歲的心智影響，掩蓋了他的本性。但觸及他底線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本性就會爆發出來？

    找到了這一個完美的解釋，柳拭眉心弦略鬆，開始安慰“傷心不已”的二哈，道：“好好好，你說不剪就不剪。這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有什值得哭的？”

    她伸手，要把他手的荷包拿過來。

    皇甫令堯卻捂得緊緊的，死活不肯給，警惕地瞪著她，道：“你幹嘛？想要拿出來扔掉？我不給！”

    這語氣的孩子氣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