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哭得慘兮兮的樣子，至今還回蕩在他的心頭，刺痛他的心髒。

    他的小可憐，他再也回不去，再也沒法改變當時的事了。

    帶著花香的微風將女孩的頭發都吹得向後揚去，靜謐的院子隻剩下蟲鳴的聲音，和韓帆聽起來如此情深的保證。

    譚素玲低下頭，輕輕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要怎說，韓帆才願意接受，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念念不忘。

    沒有人能夠一直活在回憶中，這樣隻會給自己增添痛苦而已。

    “小玲。”韓帆忽然出聲，深情地凝視著她，“今天是我這十幾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譚素玲：“……”

    她收回視線，不想打擊他，可心卻沒有半點他那樣的高興。

    她已經十年沒有開心過了。

    “小玲，以後常和我聯係好嗎？”韓帆注視著她，語氣幾乎是懇求地說道，“就把我當成普通朋友那樣。”

    他不奢求她會愛上自己，他們之間失去了太多。

    可他也不願意她一直疏離自己，好像他們隻是認識的普通人。

    譚素玲想了想，點頭：“可以啊。”

    如果韓帆隻想和她做朋友，這完全沒有問題，她隻怕韓帆心真正的想法不是這樣的。

    如果普通朋友隻是他暫時接近自己的托詞，譚素玲決不允許，也不會接受。

    得到她的回答，韓帆卻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他明明應該開心的，可為什現在卻怎也開心不起來？

    原來，和她做普通朋友，都不能讓他滿足了嗎？

    他什時候變得這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