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親人接連不斷失蹤,奈何自己還剛剛做完手術,此時一股深深的無力從心底湧起,瞥了一眼離去的祁末,她翻身將被子緊緊的裹住,四肢卷縮,嗚咽啜泣著,忍不住的雙手抱膝,似乎這樣能夠給自己一點力量。
祁末輕輕的推開門便瞧見了這一幕,病床上的人整個縮進了被子麵,被麵起伏不平的,還有隱隱傳出的抽噎聲,祁末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食物,隨即眼神一暗,慢慢的合上了門,轉而靜靜的佇立在病房的外麵,等待著周一情緒穩定下來。
就算是周一這樣清冷淡漠的人,麵對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失蹤,就算是在淡然的也會有情緒波動,更遑論周一的本性是個頗為活潑開朗的人,隻不過是因著七年前的事情,這才驟然改變,逼著自己淡然處之起來,但是實際上,還是忍不住在無人時自己暗暗的哭泣。
祁末深知周一的性格,所以他選擇在外麵等待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等待她重拾自信。
賈丁急急忙忙的回到隊,解剖室外,子楠愣愣的站著,賈丁的腳步聲驚動了子楠,扭過頭看向賈丁,嘴唇怯弱道:“隊長,”
“怎樣了?”
“死者男性,約莫50歲左右,是周克學。”
賈丁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的說道:“確定嗎?”
“恩恩,是。現在在做屍檢了,怎辦?”
賈丁聽聞這樣一句話,自然是知道子楠問的並非是案件怎辦,而是該跟周一怎說,一時之間,賈丁也愣住了,隻得苦笑一聲。
“賈隊長,這是屍檢報告。”
“好,麻煩你了。”
賈丁隻覺得手中的報告猶如千斤重,子楠和賈丁兩個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先看,隻是拿在手中,小童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呼喊道:“隊長,有線索了。”
“什?”
“沈遇的行蹤,有線索了。”
三人拿著屍檢報告,急急忙忙的回到辦公室,小童急忙道:“周克學的拋屍現場,沈遇曾經出現過。”
幾人心內驚駭不已,賈丁隻驚的說不出話來:“沈遇出現在拋屍現場?”
“準確的說是沈遇的車出現在了拋屍現場。”
這個消息一下子炸得眾人震驚不已,子楠道:“會不會是被人開著他的車,這……”
賈丁聽聞這些,在顧不得許多了,隻是打開屍檢報告,全身被利器割傷多達三十處,手部靜脈被割斷,頭部還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顱腦損傷,最後血盡而亡。
這些刺眼的文字躍然紙上,子楠小童等都氣憤不已,紛紛咒罵道:“到底是誰,居然下這樣的死手。”
賈丁沉沉的說道:“從報告可以看出,周克學全身的傷口利器割傷三十多處,同時遭到了鈍器擊打頭部,最後手部靜脈被割斷,這才斷送了生命。這些都說明什?”
“這多的傷口,泄憤?折磨?都說的通。”子楠說著,賈丁點點頭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送到周一辦公室的信封,指明了是要東西的,會不會是在周克學嘴沒有找到東西的下落,這才怒從心起,造成了這多的傷口,最後死亡。”
“可是到底是什東西呢?”
幾人紛紛的想著這個問題,但是卻都沒想出個所以然,賈丁沉默半晌道:“去查一下拋屍的車輛,是個什情況。另外,沈歡重點排查,沈遇的社會關係也要梳理一下,我覺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朝著那個東西去的,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是個什東西,為今之計,隻能查找拋屍路徑,第一案發現場等。”
兩人聽後,雖然心內略帶疑惑,但還是沒有說什,隻是紛紛的開始去調查了。而賈丁則端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揣揣不安,不知此時該不該將信息告訴給周一。
半晌之後,終於打通了電話,是祁末。
“隊長,怎呢?有什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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