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妗收回目光,就撞上了一雙專注的眼睛。
眼中清明如水,折射出耀眼的光,微微的燙,似有溫度。
隻是眼底青黑一片,很打眼,像是很久沒睡過了。
於妗挑眉,指著剛剛那人離開的窗戶:“你是來追他的?”
“嗯!”
“他走了。”
他沒動,低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
於妗盯著他,硬邦邦問道:“還有事?”
他終於抬起頭,走過來,神情自若:“你肩膀上的槍傷還要不要緊?讓我看看。”
一邊摸出一個小瓶子,一陣中藥的清香撲鼻而來。
於妗聽到這話滿滿的關心,語氣不由緩和下來:“不是什嚴重的傷,養幾天就好了。”
“讓我看看才放心。”
他說著,目光直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絲綢的睡衣在剛剛的掙紮中下滑,露出了白皙緊致的肌膚,上麵有個凹進去的傷口,結了層薄薄的痂,冒出了絲絲的血跡。
他坐在床沿邊,用手粘上藥膏,將藥膏輕輕地塗抹在肩膀上:“塗上這藥膏,不會留疤的,這段時間別做太激烈的運動。”
肩膀有絲絲清涼感,很舒服。
於妗歪頭,心中莫名悸動:“他是誰?”
他頓了頓,神色肅繆:“是一個錯誤。”
“他對你的一切,甚至我們的一切都清楚的很,跟你的心魔有關吧!”
或者,是因你而降生的。
“嗯!那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乖張暴戾,什事都做得出來。再見到他,別搭理他。”
於妗幽幽問道:“他說你的心魔是因為我滋生出來的,我很好奇,在我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到底做了些什匪夷所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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