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紫玉一臉的擔憂,黃瓊擺了擺手道:“玉姐,倒也不用擔心這個。
英陽與城陽的武功都不低,舞陽那丫頭雖說武功低了一些,可尋常三兩個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
更何況英陽那丫頭,鬼精、鬼精的,別人不吃她的虧就已經不錯了。
更何況,還有壽陽那丫頭在。
壽陽一身武功,都學自朕的母親。
當年寒冰羅親傳弟子,學的比朕都精。
這天下又有那個人敢惹她?”
“朕已經命南鎮撫司盯著點了,這幾個丫頭別在把人給打壞了。
朕擔心的倒不是這個,擔心的是,她們搞出這一出。
等明兒,其他的那些丫頭,再有學有樣怎辦。
玉姐這些年,一直都幫著瑤姐與錦姐管著六宮事。
那些丫頭的性格,玉姐恐怕比她們的生母都清楚。
這樣下去,將來可怎辦。
玉姐可能還不知道吧,大丫的那個女婿,是被她一個大嘴巴抽回來的。”
總是看著無論天大的事情,都是一副風輕雲淡。
無論天大的難事,他處理起來都跟吃大白菜一樣簡單。
可遇到兒女的事情,卻是頭疼成這個樣子,二人也一時都不知道該怎勸。
除了這事是天家的事情,不是她們可以幹涉的。
更何況,龍生九子,各有各的秉性,又涉及到宮中諸嬪妃教育的問題,更不是自己二人能評價的。
哪怕吳紫玉對那些孩子,都相當的了解。
再加上,還有一個事實她們也不是太好說。
那就是這些小公主,如今長成這個樣子,幾乎是無法無天,都是麵前這位主給慣出來的。
與諸皇子自小便受到的嚴格教育不同,這些小公主都是嬌寵著長大的。
別說外人了,便是她們母妃話說的重一些,這位主都會攔著。
小公主們,就沒有一個沒在他肩膀上坐過。
這個待遇,那些皇子便是最重視的兩個,那個又能相比?
這種情況之下,別人便是想勸,又該怎勸。
而看著隻是安慰自己的二人,黃瓊又如何不知道症結所在。
他這次來劉府,本就是臨時起意的,也沒有想著別人會如何安慰。
也知道,這其中忌諱很多的黃瓊,對二人的沉默,倒也沒有在意。
也隻能感歎,果然官場鍛煉人。
劉虎性子那粗的人,盡管隻做了侍衛,可這多年的磨煉下來,居然也都知道避重就輕了。
不過,看著與自己說了這長時間的話後,精神明顯有些不濟,喘氣都有些不均勻。
現在隻能強打精神,陪著自己說話的劉虎。
黃瓊最終在心中歎息了一聲。
讓幾個丫鬟、婆子,將人先攙扶下去休息。
而在劉虎離開後,黃瓊將看著劉虎的背影,一臉憂鬱吳紫玉抱到懷中。
而原本在劉虎在的情況之下,從來都不會與黃瓊如此親熱的吳紫玉,卻是罕見的沒有拒絕。
性子一向都是外柔內剛的吳紫玉,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脆弱。
依偎在黃瓊的懷中,輕聲的道:“陛下,老李昨兒來了,給他診過脈了。
說劉虎如今的身子骨,已經被什陽剛氣息給反噬的厲害。
再加上之前受過的傷,也留下了暗傷。
現在看,能熬過今年這個冬天都不容易。
讓我還是準備一下為好。
劉虎自己也察覺到,昨兒夜還與我說,讓我今後好好的。”
“過去那些年,是他對不起我。
讓我不要有任何的愧疚。
聽著他的話,我真的很難受。
也許這多年,雖說對他早就沒有了夫妻的感情,但卻是處成了家人。
看著他如今這個頹廢的樣子,陛下,我真的很心疼。
之前,就算在京兆府的大牢麵,受過那重的傷,也沒有見他如此的沮喪。
現在,卻是整日麵搖頭歎氣。
固然有身體的原因,可更多的也是心思上。”
吳紫玉傷感的話,讓黃瓊也輕歎一聲。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笑迎死亡的到來。
哪怕在灑脫的人,所謂的不在意也不過是表麵。
而對於吳紫玉來說,哪怕原本對劉虎就沒有什感情。
但這多年下來,即便是掛名夫妻,可至少也會有親人的感覺。
麵對重病的親人即將要去世,悲傷自然是在所難免。
別說是名義上的妻子吳紫玉了,便是黃瓊心中也相當的難過。
看著懷中的吳紫玉頭發已經花白,黃瓊心中不由得更加憐惜。
輕輕吻了吻吳紫玉的臉龐,黃瓊也隻能安慰道:“玉姐,也不要太過於難過。
這是虎兄的命,無論是朕,還是玉姐,都無法改變的。
老李的醫術,玉姐是知道的。
老李都無能為力,就算是窮九天之力,恐怕也難以挽回了。
盡力吧,讓虎兄走的輕鬆一些吧。
朕回去便將你們的長子,給調回京兆來任職。”
依偎在黃瓊的吳紫玉,聽著黃瓊的勸說,心中的難過並未太過於輕鬆。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自從年過四十五以後便極少侍寢,這兩年更是在躲著黃瓊的吳紫玉,卻是突然發了瘋的吻住了黃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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