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為末世準備的東西還算齊全,鐵絲這種道具在食堂故事的空間翻了翻也能翻出好幾卷。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陳至裝作在別的地方找了找,才“湊巧”找出一根細鐵絲遞給楚昭。
接著他眼睜睜看著楚昭給他上了一遍開手銬,撬鐵門教學課。那人從鐵門走出來,給人的壓迫感就越發強烈,陳至甚至有了一種自己不心放了一頭野獸出來的錯覺。
“你有槍,有幾把。”楚昭硬邦邦地問出來。
陳至毫不客氣的頂回去:“你認為我會傻到把槍給一個陌生人?”
這人行動看起來確實是個兵哥不錯,他們倆上輩子也確實是一起死過的關係,但這不代表陳至可以相信他。這就是末世,沒有人有信譽保障,哪怕是生死之交。
“沒有槍,怎救鵬鵬出去?”
陳至怔了怔,回過神來,“請問你是何方神聖,有了槍,你就可以一個人單挑二十幾個警察?我的這把槍隻是以防萬一的防身利器,不是你逞英雄的道具。至於鵬鵬,是那個男孩吧?我的同伴會救他出來,你不用擔心。”
楚昭微微抬了抬下巴,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對於這種沒有表情的表情,陳至實在再熟悉不過了。
每當那些異能者出現時,都會用這種表情看向他們這些普通人。這是一種基於絕對實力之下對其他人的不屑一顧,簡而言之就是三個字:“看不起。”
在楚昭略微驚愕的眼神中,陳至猛地朝他掄出拳頭,男人輕鬆地側頭閃過他的突襲,揮出一記精準地直拳襲向他的要害,這是一個千錘百煉的動作,就連和他一起上過多次格鬥課的學員都不能輕易躲過。
因為熟悉,所以楚昭沒有一絲停滯和遲疑,也毫不懷疑自己的一拳會打在對方的肋骨上,然後帶出一串令人牙根發酸的骨裂聲。陳至是救他的人沒錯,但楚昭沒有道理對一個拿著槍還偷襲他的人留情。
可他的拳令人意外的落空了,對方的動作居然極快,迅疾如電一般一個健步越到楚昭背後,並且以手肘擊向楚昭的脊椎骨,楚昭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躲過去,同樣的,用和他強壯的身材不符的速度猛地扭身,用手臂撞上陳至的手臂。
“砰”地一聲碰撞,兩個人同時收手,這一連串動作幾乎在幾秒鍾內完成,沒有給對方留任何餘地,猶如一場真正的搏殺。
“怎?不信我們能救那個孩兒出來的話,一會兒槍可以給你。”陳至許久沒有經曆過這種搏鬥,心髒跳動的稍快了一些,他不滿的摸著酸痛的手臂,話卻依然的慢悠悠的。
楚昭掃了他一眼,這個人依然不是他的對手,卻足以做他的對手,這就足夠了。
“走吧。”他抿了抿嘴唇。
“不是還有一個女的,是鵬鵬的母親吧,你不管了?”陳至被他的爽快弄得有些詫異,他還不大習慣大兵哥幹就幹的行事作風。
“……她是殺人犯。”
“嘎?”
“她殺了我的表哥,也就是鵬鵬的爸爸。”楚昭惜字如金。
“擦,我大哥你能把話清楚?鵬鵬媽媽殺了他爸爸,那他媽媽被關起來,這些警察其實是在執行公務?”陳至抱起雙臂,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屁孩兒給陰了,這算什?他居然被騙來劫獄,還是劫殺人犯的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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