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總是說,刀槍劍戟那是爺們兒和野蠻人用的東西,絕不是女子該去沾染的,她那雙手就應當穿針引線,撥弄琴弦,提筆作詩作畫。
母親厭惡看到自己不端莊,不淑女的一麵,她將自己培養成十八般“武藝”都會,卻也將她自己弄丟了。
小的時候聽大姐姐他們說過,娘最愛的就是背著弓箭,引著他們去山頭,捉野雞和兔子。
母親憐愛,捉來的野雞會就地烤了吃了,但卻會精心帶隻籠子來,她抓的兔子都隻是受了皮外傷,她會將兔子好生的放在籠子,帶回去給它養傷,養在府中做姐姐們的玩寵。
母親說,以前上山捉這些東西,是因為萬不得已,吃食少,還要靠捕獵為生,可現下日子好過許多了,不用靠著上山打獵來果腹生存,這些自然也可做得消遣。
她未曾見的母親那時光彩照人的樣子,聽哥哥姐姐說,那個時候的母親呀,她的笑容才是真的,眼的光是真的,整個人也都充滿了味道。
可是現在,在這充滿算計的大宅院,她也要端起淑女的笑,端莊的姿態,她那雙帶有薄繭的手,終是不能再拿長弓,而是要學會品茶插花,做一個賢淑之人。閱寶書屋
她看著與這些人格格不入,卻又融為一體,她與父親從來都不對付,可這些時候,也隻有她會想著起來為父親再留些顏麵。
不知道為什,她突然就覺得有些疲累了,外麵人聲鼎沸,那些公子哥的笑,那些小姐們的聲兒都讓她覺得空洞萬分。
這一次,薑梳儀變得很是安靜,向來喜歡博出彩的她今天異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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