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做,又有何好處?殺了他,我也不會是宗主,宗主的人選,早已定了。”
雲契抬頭望天,盤坐在高空上的弟子們身上冒著霧光,一明一暗的。
夏青知道他看的不是那些弟子,而是此刻在宗外的大師姐,歆瑜。
“她,是什修為,為何這強的人來入侵,卻隻讓她一個弟子去應對。”
夏青疑惑不解,靈宗看起來並不孱弱,繁榮景象無愧於第一宗的名號。
隻是他來宗內幾天,卻絲毫沒見過除弟子外的其他長輩。
“莫非,他們都……?”夏青沒有明說。
“哼”
雲契冷哼,不屑地說道“別套話了,告訴你也無妨,這事也就你們這些外來之人不了解。”
“位麵大陣即將布置成功,屆時我滄瀾界大批進入,縱使你們再強大百倍,這次也必將全部抹殺。”
雲契臉上掛著不屑,夏青在他麵前仿佛螻蟻,根本不配被他放在眼,若不是夏青天賦絕倫,和他多說一句話都嫌多。
夏青沉著臉色,被聽到的消息震的有點頭疼。
這還隻是先頭部隊,著實有些難受了。
這係統誠心不讓人玩的嗎?
“既然這樣,我很不理解,你們如此之強,有豈會看中我們天眷之體?修士本就壽命悠久,強如你們隨意入侵一界都無甚壓力,又何須怕死?”
“僅僅你們這些探路的,就有這等實力,你們又何愁其它。”
捉摸不透他們的想法,不死之軀隻是玩家自帶的功能,他們必然是得不到的。
但即便他們能得到也有點雞肋。
若是打不過人,逃不了,別人必定滅魂焚體,若是逃得了,又不太需要這個帶著記憶重生的功能。
奪舍不是一樣的嗎!
雲契聽到,笑的有些悲戚,搖了搖頭,目光似乎透過了無盡雲層,無盡虛空,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誰,又想當個“探路”的呢。”
夏青瞬間了然,果然,他們自己內部並不是團結的很,相反,他們的世界才是真正弱肉強食一樣的世界。
強如他們這種實力,隻能被派來當探路的炮灰。
雲契表現的很直白,似乎沒有隱藏。
“雲師兄,你我皆螻蟻,殺了我們,你們想必也隻是獲得一點好處,接著前往下個世界?你想要我的天賦,你想反抗,你想不被人踩在腳下,不被人拿去充當炮灰,這些我都懂。”
雲契好似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大聲的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形象。
“就憑你們這靈三境的世界,也妄圖懂我們的悲慘?”
“你懂那種從出生時就被鎮壓的屈辱?你懂那隱藏屈辱苟活於世卻又不得不卑躬屈膝去祈求一活的境地?你懂被人當螻蟻隨意抹殺的感覺?”
“不,你並不懂,你生在這方世界,天賦好氣運強就能踏足頂峰,可是,卻還是不得不麵對來自更強世界的入侵,這種感覺,不足我們萬一悲慘。”
“任你天賦再強,初生之時便被打上烙印,任憑努力萬載,最後不過別人一指法訣之合就死去,這感覺你可曾有過?”
“哼,你懂個屁。”
雲契語氣癲狂,最後甚至都爆出了粗口。
夏青確實沒有那種感受,但他隻是想到,就覺得很是壓抑。
“所以,你們選擇想盡辦法的增強自己,好讓自己多活些時日,是嗎!挺好笑的。”
雲契聽罷,眼中生怒,一揮手淩空捏著夏青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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