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在這次跟始祖海龍進行的交談中收獲頗多,也得到了更多需要思考的問題。
抱著這些疑慮,格蘭與蔚藍離開淵海,重新飛回大陸。
在飛行途中,格蘭突然對蔚藍商量道:“蔚藍,我們先回那片山林吧,我想做點事情,等做完那些事再回龍穀。”
“行。”
格蘭他們先回到了進化用的山林。
格蘭找來一些他覺得堅硬牢固的石料,開始嚐試用爪子在上麵刻字,用的字是他作為人類時使用的文字。
蔚藍不知道格蘭想做什,也看不懂他刻的字,於是她便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事?”
“我想將一些重要又容易遺忘的事記錄下來。”
格蘭用強韌銳利的龍爪在石料上劃出很深的痕跡,他感覺在這些石料上劃痕輕而易舉,像是在切豆腐似的,他懷疑這些石料根本儲藏不了多久。
“是因為這爪子銳利過頭了嗎?”
格蘭覺得這沒有精挑細選弄來的石料的質量實在不太行,決定選用另一種材料。
他趁著蔚藍沒注意,直接忍痛撕扯下身上比較大的厚實黑鱗,決定用這些鱗片來當刻字用的材料。
當蔚藍注意到時格蘭已經撕下了許多鱗片。
她立刻勸誡道:“找不到材料你也別自殘啊,我現在就去幫你找東西。”
格蘭解釋道:“沒,我隻是覺得這自己的鱗片比岩石耐用多了,順便測試下自己的恢複力。別擔心,我是很有分寸的。”經過泰坦與龍的血脈還有其他天賦的加持,格蘭的鱗片比絕大部分岩石都要堅韌。
“好吧。”蔚藍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格蘭花了些時間在黑鱗上刻字,記錄他還作為人類時的那些記憶,他決定時不時就將這些刻了字的鱗片拿出來閱讀。
將近一個月時間,他都不眠不休地在做這件事,拔掉的鱗片攢了一小疊。
當格蘭絞盡腦汁將所有能想出來的記憶都銘刻完時,時間已經再次來到月圓夜。
蔚藍捏著刻著字的鱗片,對格蘭講道:“有空你能教我這種語言嗎?”
“你居然會想學嗎?”格蘭倒是不介意教蔚藍,隻是他覺得這些描述他個人經曆的文字被其他生物讀懂後他會感覺很羞恥。
“是啊,這是格林祭司也不會的,在這世上是隻有你才知道的語言吧,我挺想學會這樣的語言。”蔚藍輕笑道:“還是說你覺得這些文字被讀懂了你會很不好意思。”
格蘭支支吾吾地回應:“沒,沒怎會我像是會尷尬的龍嗎?”
為了逃避追問,他接著講道:“總之我先去看看月亮吧。”
蔚藍知道格蘭是在應付自己,但也沒多說什。
“當然,教肯定是會教你的。”格蘭放下這些話,開始凝望天空的兩輪圓月。
格蘭一直覺得這一紅一藍兩輪月亮是這個世界最吸引他注意力的天體,然後是隻在雙月交匯時特別顯眼的星辰。
至於太陽跟其他星辰,他感覺這些天體跟原來世界的那些天體相比沒什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他不怎上心。
格蘭很快就等到了雙月即將交匯的時刻,他自言自語道:“我要不學習一下瑞德大哥,趁著雙月重合時飛到高空去怎樣。”
“你瘋了?”蔚藍親眼見過幾次瑞德那樣做承受的後果,每次瑞德都被那雙月重合釋放的狂暴能量弄得鮮血淋漓。
“我也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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