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隕 ()”
這種堂皇之詞,也就隻有藏劍這種初出山門的稚嫩江湖才能說的出。
像是元宿他們這些老江湖,都懂得什話該說,什話不該說。
同人對決,勝了言語嘲諷,是失了武德,自報家門,更是給了人家複仇的目標與機會。
如眼前這場爭端,原本隻是瘟神同神隱門以及付不歸之間的一場小過節。
有藏劍這一插手,再報上門路,估計那小心眼的瘟神心中已經給承劍門記上了一筆。
這趟一旦付不歸落敗,神隱門隕毀,那瘟神在其中討得了好處,下一個要遭殃的,必是承劍門無疑。
而且以元宿老到的眼光來看,那隻蜚獸未必落敗。
剛剛那道渾厚的劍意雖然聲勢浩大,威力不俗,但打在那蜚獸身上,卻是連皮肉都沒有破開,更是一點血花都沒見著。
且蜚獸飛出去的那聲嗚咽,雖說響亮,卻聽不出半點痛苦。
八成也隻是一時疏忽,輕看了眼前這個年輕劍修,心中不甘而引發的嘶吼。
如今藏劍再上前來,結果怕要凶多吉少。
權衡清楚這些,神隱門這位掌門右手端在胸前,大袖當中的右手已經做訣蓄勢待發。
藏劍到底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站在蜚獸麵前洋洋得意,根本沒見著霧氣當中,那條足有人腰粗細的鋼鞭蛇尾已經帶著破空聲向著他這邊甩了過來。
轟隆一聲。
伴隨著空氣中的氣爆聲,那條蛇尾重重的摔在了藏劍的身上。
環繞在藏劍周遭的劍氣霎時間被擊得粉碎,藏劍的身形也隨著這一下子倒飛出去。
那頭蜚獸抖擻起身,又是一聲長哞,邁著沉重的步子撲通撲通的向著藏劍衝了過來。
那看似笨重的身軀,實則速度不慢,很快便追上了倒飛的藏劍,緊接著又是一頭。
沒有劍氣保護的藏劍被銀角的尖端正中,銀白角尖立刻刺穿了胸口,滲入三寸有餘。
“收!”
強忍胸口劇痛,藏劍猛地喝了一聲。
原本散溢在周遭的那些劍氣猛地回身,在藏劍胸口處聚集。
不過巴掌長的無數劍氣做螺旋狀迅速將銀角包裹,那頭蜚獸的身形竟然因為這些小劍的出現僵在了原地。
“破!”
藏劍借著這個機會,身形在半空穩住,手中白劍飛出,淩空而下,做刺狀墜落。
劍氣籠罩在白劍之上,如同一枚滿弓之箭,重重的釘在了蜚獸的脊背之上。
劍尖與蜚獸鋼鐵一般的脊背發出陣陣金鐵交雜的刺耳之音,使得付不歸等人不得不捂住雙耳。
見著那隻蜚獸的麵上浮現痛苦之色,藏劍全然不顧胸口那足有手腕粗細的傷口,狂笑著掐著劍訣,又一道劍氣施加於白劍之上。
白劍開始瘋狂的旋轉,好似一把鑽頭在蜚獸的背上不斷的研磨。
那種嗡嗡的磨鐵聲響徹箕尾山,伴隨著蜚獸的嘶吼震耳欲聾。
“破!”
又是一聲厲喝。
藏劍劍指之中,一柄靈動劍訣浮現,遊魚一般向著那蜚獸巨大的眼眸刺去。
劍訣去的飛快,不等那頭蜚獸閉上眼睛,已經鑽入了蜚獸的眼仁。
“吼!”
蜚獸身軀猛地一抖,痛苦之聲響徹蒼穹。
背後那柄白色小劍隨著這聲嘶吼猛然被擊飛出去,周遭土黃色霧氣迅速被吸斂。
張牙舞爪之間,那道劍訣被蜚獸逼了出去,如同離弦之箭反噬其主,竟然徑直飛向了藏劍的眉心處。
小劍好似一點銀芒,拖著一閃而逝的雪白拖尾,夾雜著一連串的音爆聲迅猛而出,根本不給藏劍任何反應的機會。
知道這一下若是正中眉心,那藏劍八成是要連著腦袋一起被炸開,付不歸終於不敢多待。
“蚌魚,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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