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哥……不要管我了……你快跑……也不枉我找了掘地耗子挖了一個月地道。”身受重傷的屠三娘斷斷續續的對著魁梧大漢說道。
“不,三娘,我不會把你丟在這的,現在乘著於江流還沒追來,我們趕緊一起走。”
“不,我重傷至此應該是走不了了,你帶著我這個累贅,隻會更加艱難曲折,無法從這拱衛司的大牢逃出去。隻可惜我這輩子還是沒能等來和你一起去塞外牧牛放馬……”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半年前我就不該南下來做這最後一票,沒想到失手被擒不算,如今竟還拖累你為我至此。”
“通哥你別這說,隻要能把我救出來,我付出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今生是妾身福澤淺薄,與你有緣無份,隻盼來生能和通哥結成連……不好,有人來了……你快走,快走……”
屠三娘一邊有氣無力的催促著“通哥”快走,一邊不斷地推搡著他。
“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就在此時,但聽的地道另一頭再次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而隨著聲音的由遠至近,隻見一人頭戴鐵麵,腰配一把繡春刀,身著一身玄色飛魚服,殺氣淩然的走入場內。
“於江流,沒想到你居然能那快的就從萬毒散中恢複過來。”魁梧的漢子說道。
“哼,赫連通,別說這區區萬毒散了,就算是毒心教的氤瘟死毒也休想傷我分毫。”鐵麵神捕於江流說道。
“通哥,沒想到這廝的南鬥玄功竟然如此了得,連我偷塞給你的萬毒散都奈何不了他。”屠三娘說道。
“赫連通、屠三娘,你一個盜竊大內妄圖越獄,另一個膽大包天竟敢劫獄,本官現在要依法將你們兩個就地伏誅,你兩可還有辯解之詞?”
於江流說罷緩緩地抽出了他的那把繡春刀,眼神中流露出了毅然決然的殺意。
哈哈哈,我赫連通一生敢作敢當,你說的兩件事我都認罪。不過此事與三娘無關,劫獄一事主謀完全就是掘地耗子劉一壽,於神捕是否能考慮放過三娘?”
“哼,我敬你赫連通劫富濟貧也算半條漢子,想給你們這對亡命鴛鴦一個體麵的死法,你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糊弄本官?”
於江流默運玄功,殺意更盛。
“我把宮內所盜得那一十二件寶物的藏納地點全部告訴你如何?不但如此,我還將我所有寶物的收藏處也都告之於你,隻求你放過三娘。”赫連通麵對於江流雙膝跪地道。
“混賬,竟敢賄賂本官,你是在侮辱本官嗎?你把本官當成是什人了?”
於江流此時非但殺氣大盛,竟還隱隱有著一絲憤怒。隻見他繡春刀一揮,作勢便朝赫連通砍去。
“慢著!”赫連通伸出右手大聲喊到。
“你還有什遺言?”
“你既然不圖我錢財,為何這半年來還派人屢次嚴刑拷打,逼問我寶藏下落?”
“哼,拷打你的可不是本官。拱衛司是拱衛司,儀鸞司是儀鸞司,本官是本官。本官為官一生剛正不阿,休要將我與其他官員相提並論。”鐵麵神捕於江流及其高傲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赫連通大笑道。
“死到臨頭了,你還大笑什?”
“我笑你雖然自命清高,獨善其身,但其實和別的狗官也沒什區別。”
“哦?此話怎講?”於江流不怒反笑,隻見他將繡春刀再次收回了刀鞘,似對赫連通口中的言論提起了一絲興趣。
“於神捕可知那李二狗?”赫連通問道。
“半年前收你賄賂的拱衛司外捕衙役李二狗,本官自然曉得。”
“你看,我就說你和那些狗官沒啥區別。”
“哼,你別以為本官的耐心真的很好,你一再侮辱本官和這李二狗又有何幹?”
“這李二狗從未與我勾結。那灰玉案是他從我身上奪去的。”
“奪去?區區一個外捕衙役,有什本事從你這關外大盜手上奪走玉案。”
“我就是看他既沒有本事又一心奉公才將這玉案放給他的。”赫連通說道。
他見於江流一言不發饒有興致的傾聽著,便繼續道:“那日我本已經身在城牆之上,便要逃脫追捕,哪知這李二狗竟與我性命相搏,抱住我的大腿不肯讓我從城牆跳下。我看他功夫平平卻有這般膽色,便敬他是條漢子,不願使重手法傷他性命,這才從懷中取出玉案拋在城牆上。那李二狗看我丟下贓物,這才將我鬆開,去取髒物。”
“那你的意思是這李二狗非但並未與你勾結,反而於抓你這塊還大大的有功咯?”於江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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