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庭院內雜草叢生,木質長廊上落滿灰塵,四周連一聲蟲鳴鳥叫都沒有,死寂得可怕。
穿著藍底白麵鞋子的孩童抿著小嘴,踏著青石板鋪就的路徑穿過庭院,走過落滿灰塵的長廊,在上麵留下一小串清晰的腳印,不大的腳步聲在這個空曠的院落顯得格外清楚。
太宰環顧一眼周圍,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他握了握手腕上係著的白玉平安扣,繼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向前走。
遠遠地能看見了那棵坐落在山坡上的櫻花樹,枝繁葉茂,像一朵濃密的綠雲飄在天空,粗壯的枝椏四向舒展。
一陣微風吹過,“吱呀”一聲推開了一扇沒有閉緊的紅木門。
太宰停下路過的腳步,往麵看了一眼,一道銀光映入眼中
——好像是一個祭台?
上麵供著五把寒光閃閃的刀劍,似乎隨時等待著它們的主人將它們拿起。
太宰的眼睛亮了亮,那本後來放進自己包包的書籍,他還是有好好研讀過的。不過在藤原家完全不可能去試驗上麵的做法……
現在的話,也許可以試試?第四種用這些看起來就很鋒利的刀劍來試就很適合呢!
於是太宰走了進去,向刀劍們伸出了小手——
呃,身高有點不夠。
太宰哼哧哼哧搬過去一張椅子,爬上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好,再次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
刀刃鋒利得很,隻輕輕一碰到時就割傷了太宰的手,還沒來得及拿起,耀眼光芒盛起
耀眼的白光閃現過後,紫發綠眸,身披黑色底紋描著大朵盛開牡丹的鬥篷的男子出現了,清雅妍麗的容貌讓別在鬥篷上的牡丹都失了顏色。
“我是歌仙兼定。熱愛風雅的文係名刀。請多多指教。大將,以後……”
“啊——”
“大將小心!!!”
被突然出現的男子嚇了一跳的太宰腳一滑,從椅子上摔下去。
機動還不錯的歌仙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感受著自己懷小小一隻的人。
優雅淡定的歌仙兼定在低頭看到自家審神者的也有一瞬間失了風度:
為什我家審神者辣小一隻?
太宰從他懷掙脫,跑開幾步,像一隻警惕的貓咪,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歌仙兼定放下本體,靠近太宰,屈蹲下身,與自家審神者平視,輕輕用手鬆開太宰那隻還在流血的握緊了的手,語氣輕柔地像安撫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
“主公,您受傷了。”
再注意到自家小審神者手腳,脖子都滿了繃帶的歌仙原本皺起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似乎是怕嚇到他,又放鬆了嚴肅神情,解釋道:
“主公,我是自刀劍中誕生的付喪神,是您的刀劍,絕不會傷害您,可以讓我處理一下您的傷口嗎?”
太宰眨眨眼,重複了一遍,“刀劍……付喪神?”
“是的,請問您的狐之助呢?”這小的孩子,正該在父母膝下玩耍,居然也招來當審神者?
雖說時政是賦予了他們人類之軀和使命的存在,但是這一刻歌仙兼定也不由得感覺時政太狗了些——
居然連這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太宰疑惑:“狐之助……是什?”
不是狐之助帶來的?難道是誤入本丸空間,並意外喚醒了自己?
看著眼前孩子迷茫的眼神,歌仙兼定覺得事實很可能就是這樣。
歌仙在本丸內找了一下,雖然到處都是灰,但還好基礎的配置還是在的,繃帶藥品都有。
在征求太宰意見後把太宰抱上椅子,簡單給太宰包紮完的歌仙兼定看了看灰撲撲的審神者和自己,又皺緊了眉頭:
這般失態,真是太不風雅了。
“主公您稍等,我去燒熱水,然後打掃一下這。”
乖巧應了一聲好,坐在椅子上目送刀劍男子去忙活的太宰,在腳步聲遠離後,目光灼灼地看著其餘四把刀劍。
跳到地上,又把椅子推前去,爬上椅子,挨個摸了一把刀劍們。
一陣光華過後,四個風格各異的刀劍男子出現在他麵前。
“‘河川下遊之子’,加州清光……”
“我是山姥切國廣……”
“我是蜂須賀虎徹……”
“咱是陸奧守吉行……”
剛現身的四位刀劍男子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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