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抱著被子的幼宰榻榻米上向右滾了一周,把自己裹成麵包卷,“雖然知道織田作就是這個性格,但是……”
向左又滾了一周把自己從被子放了出來,“……現在果然還是不想去看到他,”
“所以,幹脆眼不見為淨!就這決定了!”
趴在柔軟棉被上的太宰爬起來,光著腳丫子跳到鋪著毛絨地毯的地板上。
因為在自己房間總喜歡光著腳,貼心的付喪神早在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不管是他們家主公喜歡光著腳走,還是睡覺時不小心從榻榻米是掉了下來,都不用擔心。
相對於最開始住進來時有些單調的房間豐富了許多,除了堆滿了各種書籍的兩個白橡木書架,還有零零散散一堆付喪神們送的禮物,手工打造小木劍,金碗,算盤,愛染明王的T恤衫,一塊白布……
因為有歌仙兼定幫忙收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多,但也沒讓房間太亂。
坐到窗邊的小書桌上,太宰抽出一張紙在桌上攤開,順手拿起筆架上的羽毛筆,沾了沾一旁的墨水,被染黑的墨色筆尖在潔白的紙張落下。
[突然想起來有一件事,需要暫時離開一下,馬上就回的。]
寫完的太宰伸了個懶腰,像是自言自語般道:“走吧走吧,怎說你都是幫了我,雖然不是很想去找那個人……不過說起來真正成功了追求到死亡的也隻有他了吧?不行,我都沒有做到的,他也別想做到哼哼……”
太宰臉上露出了孩童想要惡作劇捉弄人時的笑容,然後消失在這個房間。
橫濱,黃昏時刻。
狹小的巷子,印著“lupin”字樣的紅色燈牌微微閃爍了幾下,亮起了燈。
今天武裝偵探社的新人社員——芥川去港口黑|手|黨總部營救,社長下令援助芥川和他的妹妹出逃,織田作之助負責的是逃出來後接應工作。
要接應當然要有港口黑|手|黨內部人員的協助,織田作找到的是負責港口Mafia財務的一個會計,一個專門給黑|手|黨洗錢的老人。
lupin——他們約定的見麵地點。
織田作抬頭看了一眼燈牌上的帶著紳士帽,單片圓眼鏡的男性,踏進了那扇有些狹小的門。
往下延伸的木質階梯幹枯暗沉,已經能夠聽到店傳來的悠長的音樂聲了。
牆上的黑白照片、略顯昏暗的燈光、隱密狹長的吧台,讓置身於此人有一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店員不在,那個和織田作約好的老人也不在,隻有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青年做在最麵的位置上,憂鬱地看著杯子的酒,修長的手指正順著沿口滑動著。
聽見他的腳步聲,那人回頭對他說:
“呀,織田作,好久不見,這早就來喝酒啊。”
“好久不見?”織田作向他走近,疑惑問道:
“我們見過嗎?”
話音剛落,一團不知道是什的東西就在織田作上空突然出現,並且掉了下來,看見是一個人形,織田作下意識伸手接住,是一副溫熱柔軟的軀體——落在懷的果然是個孩子。
懷的孩子像是完全沒被嚇到,拱了拱身子,對上織田作的驚訝的臉,像個小大人一樣深深歎了口氣,無奈扶額道:
“呀,織田作,明明剛剛說完暫時不想見你,沒想到居然又見麵了呢。”
織田作眨了眨眼,還是那句話:“我們見過嗎?”
首領宰早在聽見那聲“織田作”時就猛然站起了身,酒杯的冰球和杯壁撞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你是誰?!”
幼宰從織田作身上跳下來,腳接觸到冰冷的地板時才發現自己忘了穿鞋子,下意識蜷了蜷白嫩小巧的腳指頭,昂首看向首領宰,即使對方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也絲毫不輸氣勢:
“一個……和你一樣,又不一樣的人。”
麵對麵的一大一小,除去衣飾的不同,繃帶,樣貌,簡直就像是照鏡子一般。
隻一個眼神的交鋒就已經足夠讓信息不對等的首領宰知道對方的一些來曆了,畢竟他也是擁有【書】的,畢竟……最了解自己的人,莫過於自己了。
織田作猶豫了一下,問:“你們是兄弟?”
兩個宰同樣嫌棄地撇開臉,異口同聲:
“我跟這個家夥才不是兄弟!”
可你們看著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而且還異常的有默契,織田作張繼續猜測:
“是……”
剛開口就又被兩人同時打斷:“更不是父子!”
“不要學我說話!!”×2
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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