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不久前他在某檔紀錄片麵看到過對清江的拍攝,江水清澈,碧水一線,古人還曾寫詩雲:
“一夜風情幾度魂,
明光浴浴雪花昏。
塵霜遙映清江渡,
漫漫寒雲染月深。”
清江是著名的魚米之鄉,每年都會產出大量的魚蝦海鮮,為本地的小吃生意注入靈魂。
轉眼間這才過了幾天,李帆恍若隔世,當年那道江水如今卻成了黃河的模樣……不,準確來說,應該和傳說當中的黃泉河有一拚。
江水中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腐爛臭味,僅僅是觀察這一會兒的功夫,眼前就已經漂過了十幾具喪屍屍體。
讓人幾欲作嘔。
在這種江水的旁邊土地種植糧食,先不說能不能種出來,即使種出來了,也得有那膽子敢吃才行。
“我們走吧。”
李帆轉過身,他心中已經有了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萬一……萬一能夠回去,他要帶那個時代的泥土來,試試能不能種出食物?
他總不能坐吃山空。
到時候若是自己有能力的話,就力所能及幫幫他們。
畢竟在末世,這些貧民窟的人才算是真正生活在底層的那一類人,他們生在水深火熱之中,非常可憐……
“付大哥,送到這就可以了,以後我還會常來看付傑的。”
付傑是付嚴兒子的名字。
隻是現在的付嚴看起來略有些心不在焉,李帆叫了兩遍付嚴才回過神來。
李帆沒有多問,他一腳踏入到通道當中。
但就在此刻。
在通道內的兩旁同時有人伸出棍子,棍子角度十分刁鑽,一根直指李帆的心口,另一根打向李帆的麵門。
李帆臉色瞬間大變,身子朝後仰,退回到地下河旁的月台上。
勉強躲過了兩道攻擊。
“付嚴,你為什不出手?”
“付嚴,你該不會對這個外來人心軟了?”
兩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在前方幽暗的通道處,走出兩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年紀和付嚴相仿。
他們是貧民窟的人。
付嚴就在李帆的身旁,他遲疑片刻,在做了長時間的心理鬥爭後,開口說:“對不起,他救了我兒子,對他出手我辦不到。”
李帆扭頭看著付嚴,沉聲問道:“付嚴,他們為什要對我出手?”
付嚴緩緩向後方退去,苦笑著對李帆搖頭道:“抱歉,恩人,這是我們貧民窟的生存法則,我不會對你出手,但我改變不了其他人的主意。”
說完,付嚴退到他的家!
李帆聽到了十幾道腳步聲,空曠的通道中,腳步聲顯得極為刺耳。
回頭一看,除了三四個成年人外,剩下的有幾個少年,還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他們的手中大都拿著合金製品。
逐漸逼近李帆。
在眼前這十幾個人的眼,他李帆成了一隻獵物。
李帆仿佛看到了這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些獵物們被蠶食的連骨頭都不剩,徹底消失於世上。
而他剛剛還在可憐這些獵人們,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
可能這就是人生吧!
可能這才是真正的末世吧!
醒醒吧,時代變了,這是末世,在這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在這片沒有秩序的土地上助人為樂,給誰擱這裝聖母呢?
這個時代不需要聖母!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殺了多少獵物,居然儲存了這多合金製品。
李帆的手正緩緩的朝著背上槍托那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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