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然說要與官府一起徹查,那肯定是會去查。雖然結果一早就擺在那,但樣子還是會裝一裝的。
哪怕小師叔張子語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案發現場的牆上也不會有人敢去找他麻煩,隻會從哪些與朝廷無關的小門派找上一兩個恰巧也姓張或者名字麵有些諧音的替罪羊。
又會有多少江湖豪俠隻因為殺了幾個惡人就被抓去做了替死鬼,多少個門派會被從江湖這張大紙上麵洗刷下去。
或許小師叔這種大人物覺得此事查與**是無所謂,但那些小人物難免會去想些什,做些什。
這分族的新族長也沒繼續理會這事,整天一副老不死終於走了的樣子,花天酒地。
方看不慣,但沒辦法去管他,這種事在方家分族屢見不鮮,要是一件一件的管下去可沒有結束的那一天。
隻要不是罪大惡極的人,隻要對方家主族還有那七八分忠心,隻要名義上說得過去,那這個分族族長他可以一直當到死。
方家作為家族又可不能像同歸宗一樣隻要人品武功皆是上流的弟子,所以這就成了現狀,方家最大的,也是最無力的問題所在。
一邊為這邊分族的這些看不慣的事情煩躁,另一邊則是會在夢中不時閃過那個片段。
女孩臉上帶著紅潤,好像看待生命中最珍貴事物一般捧著那條項鏈,輕啟薄唇。
“小芻送我的,怎樣?”
自己明明在夢中想要說些什,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徹夜輾轉難眠,青年隻能每夜走出自己住的廂房,出去散散心來妄求改變自己的睡眠質量。
可在院內又經常聽得到那位新分族族長的房間麵穿來女人的呻吟聲與嬌笑聲,他更是煩躁。索性挑了兩壇酒,運起輕功,鬼使神差的飄到了海邊,他也不走了就在沙灘上坐下,看看海景。
海風很冷,冷的刺骨,本就難能可貴的那一絲睡意也沒風給吹散。看見月亮很大,方才想起來,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
月光倒映在海麵上,浪花衝刷沙灘的聲音暫時蓋過了心中的煩躁,方歎了口氣,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啊,原來是一個人啊?還以為是塊石頭呢。”輕靈的嗓音從一旁傳來,方一愣,這晚怎還會有人在海邊呢?
他轉過頭,麵前出現的是一位美麗到極致的少女。
修長苗條的倩影隻穿了一件鵝黃色薄衣,一雙小腳赤足走在沙發出悅耳的沙沙響聲,原本在方眼中平凡無奇的海風月色竟然在她身邊猶如詩畫般。
同月光一樣顏色的長發很隨意的披散到纖細的腰間,臉蛋皮膚若說是羊脂白玉怕也不能符合那種令人窒息的無暇美感,一雙如水的眸子帶著些許笑意,小巧玲瓏的鼻子下麵有著一張如同嬰兒一般稚嫩的小嘴正咯咯地笑著。
方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由得一呆,心中那些煩惱苦悶也好似突然沒有了一般。
女孩用手指了指方手中的酒壇,用輕靈的聲音問到:“小哥,你那個是酒嗎?”
“啊,啊?是。”方有些語無倫次。
“那我可以喝一口嗎?”少女邁著輕快的步伐跳到方麵前,帶來一陣香風。
“可以,我這還有一壇。”方正準備將放在地上的另一壇沒開封的酒遞過去,結果手上的酒被女孩搶先一步接了去喝了一大口。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