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樣的中年人抬手想要擦幹淨嘴角的血,衣袖變得黑一塊紅一塊。他那少了鼻子的臉顯的更加猙獰。
白猿依舊警惕十足的看著,將少年少女保護在身後。
至於那對少年少女的眼神,他**前就見過,這眼神比那天山上的劍還涼上三分。
他的思緒飄回到**前的昆城。
“方大哥,我求你不要為難靜兒,今日你我兄弟一定要鬧到這樣嗎?”如同處刑場一般,一位有些書生氣質的年輕刀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另一位正氣淩然的年輕刀客,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奇形怪狀的武林中人,他們起哄,嘲笑著。
“梁曉圖,你既然心中還有我這個大哥那當初就不要隱瞞你魔教弟子的身份。”方展說的話在圍觀的武林英豪看來字字慷鏘有力,但聽在苦苦哀求的年輕刀客耳中卻是世間最無情寡義的宣判。
“靜兒呢?我這就接她走,我們去西域,去東海,從此再也不來中原了。”被叫做梁曉圖的男子帶著些許哭腔,他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又有些期盼的看著方展。
“磕頭了。”
“孬種。”
“廢物。”
諸如此類話語不斷地從四周的人群中傳出,甚至不時還有幾塊附著內力的碎石砸中他的身上。
方展歎了口氣,隨後猛的跺腳,人群中喊的最歡的幾位穿著孔雀山莊服飾的江湖人士被磅內力震到在地上。
人群安靜了下來。
“惠妹子已經不打算見你了,你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不可能的,靜兒,不可能不會見我。靜兒,你出來,和我走吧,你不是說要去東海蓬萊玩嗎?我帶你去,你不是要去西域嗎?靜兒,靜兒。”
一位華服女子從方身後的屋內走出,人群給她讓開一條路。
女子冷眼掃了一下他,隨後緩步移到方展身旁後半步的位置。
“曉圖,你走吧,下個月我就和展哥成親了。”惠文靜的目光與方展的目光一樣,絲毫不帶人情味。
梁曉圖愣了許久,踉蹌的站起身來。努力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怎也邁不動步伐。
“終於,他雙眼通紅,施了一禮。
“那就...恭喜大哥...了。”
隨後一把紅色匕首出鞘,他那有些清秀的鼻尖被自己一刀斬下。鮮紅色的血就那撒在地上。
慘笑幾聲,他就這悄然退去。
除了身為主角的一男一女以外再沒有人注意到他。
各式各樣的賀喜聲從梁曉圖身後的院中傳來。
“小子,你這個眼神很不討喜,讓我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情。”
紅色短刀如同閃電一般將白猿一隻手指斬下,中年人撿起這節天材地寶吮吸起來。
“我要挖了你們的眼睛...”駭人的嘴臉將這節手指咬碎,胡亂吞下肚,露出笑臉,雪白的牙齒上掛滿了血肉。
紅色短刀上麵有黑血,也有金血,金血是白猿自己的。黑血是有毒的。
魔教的功法五花八門,但在內力帶毒這點上到是出奇的一致。更有甚者連血液肌肉都會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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