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聲音令得聖卓一愣,回頭再看蘇禦已經慢慢起身坐了起來。
聖卓咧嘴一笑,“禦哥,你醒了啊!”
“我睡沒睡你不知道?”蘇禦冷著臉道,“不想搭理你而已。”
“禦哥,你好端端的生什氣啊?”
“剛才隊員們都在這,也不給兄弟留點麵子。”
蘇禦壓根也沒遮掩,旁人都能看出來他沒真睡,聖卓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但不知道為什,經過東大門一行之後,聖卓似乎突然有些怕,好像怕也不準確,應該是佩服,且敬畏蘇禦。
可能是因為蘇禦擊敗了多鉤貓,也可能是因為在此之前的一些小細節吧,總之聖卓現在再麵對蘇禦的時候,總表現的像個小弟。
這也是第六隊的隊員們最不滿意的地方。
要是換作南知的話也就不說了,畢竟平時大家也挺熟,困難的時候幫襯過他們,而且以對方的戰力就算進入第一狩獵隊那也是絕對核心的存在。
但是蘇禦憑什啊?
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一個0級小渣渣也敢和隊長擺譜!
對於隊員們的心思,聖卓心也清楚,但是沒有蘇禦的認可,他也不好對隊友們多解釋些什。
因為自從見識了蘇禦的真正戰力後,聖卓不光是震驚,同時他還認定對方這些年一定是在故意隱藏,故意蟄伏,
至於背後原因他不清楚,也沒有去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和,所以聖卓很自覺的要為蘇禦保密。
除非蘇禦自己說出來,否則他是不會提的。
可實際上,蘇禦哪有什隱藏和蟄伏,隻不過是換了個靈魂,又有老人加持罷了。
“~”蘇禦斜著眼睛冷笑道,“比武台上打成那個樣子,你還要麵子?”
聖卓臉色訕訕,嘟囔道,“難是難了點,不也贏了!”
“嘖嘖,贏了!”蘇禦咂了咂嘴,一臉嫌棄道,“你居然還好意思說贏了?”
“要是沒我那最後一嗓子,你特娘的現在都被人種進土了,自己多大能耐心沒點逼數?”
“那…那我也沒辦法啊,誰能想到那小子給我玩陰的,居然還藏著金項鏈和古銅戒指,他攻擊力不比我弱,本來就不好打嘛。”
聖卓也鬱悶,本來以為必勝的局,差點翻了船。
“我一鹿頭甩死你我,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啊?”蘇禦恨恨的從包裹提出鹿頭,並真的舉了起來。
聖卓嚇了一個趔趄,慌忙抬手,“啥…啥問題啊!”
同時他還偷摸著向另一邊的南知眨眼求救。
南知笑了笑,“蘇禦,我也不太明白,你就跟我們好好說說吧!”
既然南知說話了,蘇禦重新收起鹿頭,瞪了聖卓一眼道,“把你的烏木劍拿出來!”
“哦!”聖卓趕忙將烏木劍取出,遞到了蘇禦跟前。
蘇禦腦門青筋直跳,“你特故意的是不是?”
“啊?”聖卓愣了一下才想起後者還使用不了烏木劍,連忙又將烏木劍撤走。
南知也是被這一幕逗笑了。
蘇禦翻了翻白眼,指著前麵的空地道,“你去那耍兩劍。”
“耍…耍兩劍?”
聖卓撓了撓頭,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嘛,不過還是起身走去了。
“禦哥,這可以嗎?”
“嗯,耍吧!”
“哦!”
下一秒,聖卓就在沙灘上舞起了劍。
“小子,你這是要指點別人練劍嗎?”
“有意見?”
“沒有,就是…想笑!”
“哈哈哈…”
“你一個從沒拿過劍的人要教別人練劍?”
“哈哈哈,笑死老夫了!”
滿腦子都是老頭肆無忌憚的笑聲,蘇禦扯了扯嘴角,不再去搭理對方。
“好了,停下吧!”
蘇禦開口,聖卓停劍走了回來,興衝衝道,“禦哥,瞧我的劍法咋樣?”
“狗屁,啥也不是!”
“……”
“我覺得還不錯啊!”南知幫腔。
“這也能叫不錯?”蘇禦撇了撇嘴,一點都不客氣道,“連最基本的拿劍都不會,這跟三歲小孩有什區別?”
“禦哥,你這樣說就有點過了哈,我咋就和三歲小孩沒區別了?”
“是,有區別,區別就在於你還不如三歲小孩呢!”
“……”
蘇禦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從麵前的篝火中抽出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將燃燒的一端插進沙粒熄滅,再提出道,
“握劍,手要握牢、牢而不緊、活而不死,要做到一牢,二活,手心空!”
“隻有手心空,才能使劍活。”
“手不可隨意離開劍柄,虎口與護手之間離開一個手指的距離,以使運劍靈活。”
說著,蘇禦就坐在那直接舞了起來,
“刺,要迅猛;點,要幹脆;帶,要鋒利;抹,要圓活;抽,要沉穩;掛,要近身;擊,要磅;撩,要提拉;截,要坐腕!”
“劍術的特點是輕快、是敏捷、是灑脫、是飄逸、是靈活、是多變。”
重新將木棍插在地上,蘇禦斜眼冷哼,“就你剛才做的那些動作,說你是小孩舞劍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因為劍道一途你根本連入門都沒做到。”
隨著蘇禦聲音落下,沙灘上隻剩下海浪和篝火聲。
不論是聖卓,南知,又或者項鏈中的老人此刻都像是被石化了一樣,直直的盯著那根木棍,久久不能回神。
太震驚了,對於聖卓和南知來說,他們從沒見過如此靈活閃動的揮劍手法,當那根木棍落在蘇禦手上時,仿佛渾然天成,那就是蘇禦的手臂,任他隨意驅使。
與他二人不同,老人見過太過用劍的高手,但那些無一不是高等級戰士,且都修煉了秘籍,
而蘇禦呢,0級戰士,沒有屬性力量,也沒有修煉過秘籍,可他居然對劍道的理解如此深刻,
這…這又是一個妖孽。
下午的時候,老人還在提妖孽,那是因為南知5級就自悟出精神力。
可這就半天的時間,蘇禦居然也悟出了劍道精髓。
“這…這是天生的戰體啊!”
……
實際上,南知雖然震驚,但其實還好,因為他不是戰士,不如聖卓對劍道技法那般依賴和癡迷。
所以在聖卓回過來神後,第一時間就抱著蘇禦大腿苦苦哀嚎,“禦哥,你可一定要教教我啊!”
“兄弟下午差點沒叫人打死,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聖卓也不知道擱哪學的這一哭二鬧,也是沒誰了。
“,剛才是誰恬不知恥說自己贏了?”蘇禦抱著臂膀,撇了撇嘴。
“額…”
“這贏…確實是贏了嘛!”
“嗯?”
“不過是在禦哥的幫助下贏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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