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可愛 書海閣(w)”
要說出軌陸冷惜不願意原諒,但那個女人是徐梅梅,簡直是比吞了蒼蠅還讓她覺得惡心。
程煜一直在道歉。
跟陸冷惜認錯。
跟陸冷惜哭著說,別離開他。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說別人,陸冷惜還可能懷疑他是動心了,可徐梅梅,程煜自己都很討厭她。
他可能不是故意犯的錯。
但不管是不是故意,他都犯錯了。
而且犯得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那一夜,陸冷惜在客廳坐到了天亮。
那種剝皮抽筋的疼,全身痙攣的疼蔓延全身,讓陸冷惜難受到想死去。
心髒麻木的感覺沒人能體會,她意外的冷靜,麵無表情。
八點時分,兩人一夜沒睡,臉上毫無生機,她率先開口問:“你是想先解決你跟她的事,還是先解決我跟你的事?”
程煜哽了哽嗓子,坐到她身邊,手指微微顫抖,聲音沙啞,噶聲央求著:“小惜,我不想我們分開。”
陸冷惜沒有管他的央求,說:“那就是先解決你跟她的事了,你打算怎辦?”
程煜說的肯定:“孩子我肯定是不要的。”
她笑了一聲,覺得這話不甚諷刺:“你不要,徐梅梅堅持生怎辦?”
“她在問我要錢,我已經給了她一筆,孩子生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她不是傻子。”
陸冷惜笑了,不自覺搖搖頭,眼淚順下眼角下來:“你們都不是傻子,就我是。”
就她,他媽是個傻子。
徹頭徹尾的傻子。
“我想去休息了。”陸冷惜累了,站起來慢慢的走:“你自己去解決吧。”
她累了。真的好累。
程煜走了,去解決事情了,關上大門的那刻,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用拳頭一遍一遍的捶著床,在房間大哭大叫。她像瘋了一樣摔了所有能摔的東西。
牆上還掛著兩人拍好的婚紗照,這一刻,照片上的笑著的男女,當時被攝影師誇天作之合的情侶,這一刻竟然覺得無比刺眼,她光著腳,連拖鞋都來不及穿,把的拿下來,摔的稀碎。
相框的玻璃碎砸到地上,摔的稀碎,陸冷惜徒手去撿,手握著碎片對著相框的照片開始劃。
當血滴到兩人的照片上,滴到程煜說她最漂亮的那套白色婚紗照片上,血暈染到整片婚紗,白色婚紗上被慢慢染紅,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年少時的暗戀,年輕時的相互扶持,都在這一刻,變的讓人覺得陌生,那些她和程煜擠在這個出租屋吃飯的光景,都被蒙上一層灰。
陸冷惜逐漸感到生理上的痛,走到床邊,撥打電話,給自己喊了個120。
到醫院上的時候,她的雙手雙腳全都是血,腳上甚至還紮著玻璃渣子,醫院光潔的地板上,滴的都是她的血。
她最怕疼了,打個針都要人哄,卻親口說出,我不要麻醉。
醫生皺眉:“不能開玩笑。”
陸冷惜肯定的說:“我不要麻醉。”
陸冷惜趴在床上,閉著眼睛忍著醫生給她弄完全過程,她聽到了,醫生拿著夾子把她肉麵的玻璃渣子取出來的聲音,但她還是哭了,因為真的好疼啊。
包紮好後,手和腳成了熊掌,醫生說:“可以聯係你家人來接你了。”
她搖搖頭。
沒有家人。
她沒有家人。
“可以給我辦住院手續嗎?”陸冷惜問:“我想住院。”
護士:“你自己也沒法辦住院手續啊,你身份證都沒帶。”
陸冷惜閉了閉眼:“你們醫院有個醫生,叫何錦昊,就說姓陸的找他。”
護士點頭。
何錦昊正在給人給人看病,護士敲門:“何醫生,急診有個女孩找你,姓陸。”
何錦昊楞了楞:“姓陸?”他站起來,有些緊張:“她怎了?”
護士實話實說:“手上和腳上全都是傷口,救護車拉過來時,還挺嚇人的。”
何錦昊大步跑過去,看見躺在床上的陸冷惜,側躺著,眼圈發腫,整個人情緒和狀態上都不對,身體狀況就是,手腳都被包上紗布,沉著聲音問:“怎回事?”
陸冷惜聽到他聲音,緩慢睜開眼,又慢慢的閉上。
何錦昊跟包紮她的醫生簡單交接了下,從床上把她抱起來,一路回到自己辦公室,路上好多護士都在看。
傳言這個31歲的何錦昊,不近女色的何錦昊,居然抱了一個女生,而且那小心翼翼。
說起來,陸冷惜也31了。
何錦昊把她放到辦公室的沙發上,關上門,問:“到底怎了?”
陸冷惜沒有理他,閉著眼休息,可她根本就睡不著。
她痛得睡不著。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好痛。
她哭了,手被包的跟熊掌一樣,也沒辦法擦,就那樣哭著,說:“我好疼啊。”
她好疼啊。
何錦昊有些著急,問:“怎了惜惜?”
陸冷惜哭的抽抽噎噎的,隻會說兩個字:好疼。
何錦昊拍拍她的後背,最後還是隻能以她的哭聲結束,她哭睡著了。
醒過來是已經下午,陸冷惜坐在沙發上,眼睛酸痛,看見坐在椅子上的何錦昊,說:“我餓了。”
何錦昊拿起手機:“我點外賣。”
外賣很快送達,陸冷惜現在沒法用手拿東西,隻能靠何錦昊喂。
何錦昊吹著粥,確保不燙了一口口的遞到她嘴,邊喂邊說著:“再怎樣,都不能傷害自己。”
當活著沒有意義,傷害自己也感覺不到疼時,那傷害不傷害還有什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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