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微不可查的碎裂聲，悄然炸響在所有人的耳畔，就像是一聲驚雷炸響在寂靜的夏夜。

    “你終歸不是鬼族之人，終歸還是沒有我們這樣的資，你終歸還是要敗在我的手下，我……是你不可逾越的一道塹！”

    這道超脫於鬼聖軀殼的精神人，一副人類的模樣，甚至麵部五官都和之前的鬼聖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一個是實質的，而另一個則是由精神演化而成的虛幻體。

    “塹不塹我不知道，反正今這份機緣它屬於我，你奪不走。”

    霸氣異常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山洞麵，而聽聞此言的鬼聖精神體，則是皺起了眉頭，雖然是精神體，但依然還是可以看到眉宇之間那兩條豎著的褶皺。

    “我想我明白了，原來四年前被我鬼族通緝的人是你！”

    似乎是終於釋然，之前緊張萬分的鬼聖此刻莫名放鬆了下來，長舒一口氣，然後竟然還笑了笑，那虛幻的精神體配著那蹩腳的笑容，略有些許的驚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既然知道了，那你應該會知道的才對……”

    突然之間，這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下來，甚至氣溫又開始了驟降，原本強大異常的鬼聖，此刻在這強大異常的氣勢麵前，倒顯得不值一提了。

    “知道什……”

    鬼聖有些疑惑不解，此刻他看向下方呆愣的眾人，都是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頓時感覺到了些許不妙，可也就在這時，白若寒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以為我會允許你活著走出去？”

    一句像是玩笑的話，驚起的是一場震驚，鬼聖的精神體依舊漂浮在空中，沒有什動作，這不是他太過淡定，而是愣住了，幾時有人敢跟自己這樣話了？

    實在是一直以來鬼聖都是別人追趕的目標，又有幾人敢去挑戰他，就算有又有幾個敢去威脅他，回答是沒有，從到大，他就沒有受到過威脅，此番倒是他人生頭一次，這種感覺……有些不爽。

    “能不能活著走出去，你來試試便知道了啊！”

    話音未落，鬼聖的精神體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然到了更高位置，一道空間裂縫出現，然後一個詭異的漩渦出現，分解著漩渦所能接觸到的所有能量。

    “你……”

    白若寒的驚呼聲剛傳出一點，然後便是戛然而止，就仿佛聲音失去了根源一樣。

    “沒想到啊，果然是鬼公子，資是我等所不敢企及的，到了這一步，或許三公子的名聲在世間要蓋一個鬼公子的帽子了……”

    像是哀歎，像是承認現實，葉明無奈搖頭，這應當就是對今所有事情的一個認定，一個結論吧。

    “不……若寒哥……若寒，你不能死啊，我哥就在附近……讓我哥把他打敗……你……你要堅持下來啊……”

    白妙語有些驚慌失措，此刻抓撓著白山的衣袖，急得雙腳直跺堅硬的地麵。

    “妙語！”

    白山看向驚慌失措的白妙語，眼神之中有著一些驚恐，更有一些責備。

    “哥……大哥就在附近，你讓他過來，我不想若寒死啊。”

    越越急，這都要哭出來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快要成為汪洋大海了。

    “誰我要死了……咳咳……”

    就像是夏夜的驚雷，又一次將所有人嚇了一跳，白若寒那趴在血泊之中的肉體動了動，又動了動，然後右臂抬起，撐起了整個血淋淋的身體。

    “啊……鬼啊！”

    循聲望去，白妙語真的哭了出來，這個樣子的白若寒著實有些嚇人，整個麵部都快要變形了，摻雜著血液的條條痕跡，配合著蒼白的麵龐，此刻的白若寒比鬼聖這個鬼族之人更為可怕。

    隻不過和白若寒那輕鬆的語氣不一樣的是空中鬼聖的精神體，在鬼聖周圍，空蕩蕩的空間一條又一條猶如虯龍一般張牙舞爪的空間裂縫不斷蔓延著，不斷變更的蔓延速度證明著此刻內心的不穩定。

    “你……原來如此，原來你根本就沒有這強，你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