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身也許就是永別,我深知這道理,卻怎也無法再停留。--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沈暉對我的意義何在,他是我精神寄托,承載著我所有的希望,他是我的哥哥,無條件的保護我,他是我的爸爸,沒有原則的寵愛我,他是我的奶奶,是奶奶離開後我唯一的牽掛,他是我的弟弟,有時候像個孩子,需要我照顧……他是我的一切!他是我的家!他是我的歸屬。
現在我離開他,就是離開了全世界,我什都沒有了。
想到這,眼淚就忍不住,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要堅強,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我把沈暉當做一切,他不過把我當做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人的身體頭都有兩個人,一個叫理智,一個叫情感。我的理智告訴自己,跟他是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但是情感卻生生的撕扯著我的心,不斷地在心底喊,叫我別離開,別離開,和沈暉一起熬過去,我們會有美好的將來的。
一直這樣糾結著,我已經坐在台階上哭成了淚人兒。突然一個激靈,想想自己這是哪門對哪門子,不就是個男人嗎。這是侯玲常常對我的一句話,“不就是個男人嗎!”
她若是知道了劉子健和施定文的事兒,還能這淡定的這樣的話?我不信。人不止有情,還有心。有心就會不甘心。
也許,我隻是看到了他和何蘭在一起不甘心呢?想到這,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江梅梅啊江梅梅,你不止蠢,還開始自欺欺人了,愛他就是愛他,這樣找借口又能讓自己好過些嗎?”
一直徘徊到了淩晨三四點,我才終於緩緩的拖著包往區外麵走去。
我無家可歸,放了暑假,在這個城市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身上還有三百四十二塊錢,回老家都不夠。況且,回去了又幹嘛?這些錢我還是留著撐一段時間吧。
我不知道去哪,想來想去,還是先去網吧將就一夜。
包夜五塊,晚上十一點到早上六點。雖然是三點了,還是五塊。我有些心疼。但是還是掏了。總不能真的在外麵晃蕩到明吧?我總是有些怕的。
打開電腦,也不知道幹些啥。沈暉以前幫我申請了一個qq號,我一直很少登陸。現在也沒事幹,我就想著登陸上,把他給刪了。連密碼都輸錯了好幾次,最後試了試shlvej居然成功了。沈暉愛江梅梅,這是沈暉弄的密碼,這時候對於我來,不能不算一種刺激,挺諷刺的。愛我的男人會抱著別的女人嗎?會摸人家?會在我問他還愛不愛她的時候由於那久也回答不出來?
我琢磨了一會,把這密碼也改了。
登陸上以後,看著麵的聯係人隻有沈暉一個,真的下不了手去拉黑。
這個號碼,除了沈暉,我就加了一個班級群。
停頓了一會以後,我還是把沈暉拉黑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頭像閃動,陌生人。
這時候會有誰來找我?出於好奇,我點開了對話框。
“你怎在線?買電腦了?”----白晝極光。好特別的名字。我的網名就叫梅梅。
“你哪位?”
“你在哪兒?”
我越發的好奇,“你哪位?”
“你先告訴我,你在哪兒?家,還是外麵?”
“你先你哪位?”
“女孩子大晚上一個人在網吧多危險你知道嗎?在哪?”對方焦急了。
我越發的奇怪了,這是什人?
“地址告訴我,我來找你。”極光又發來消息。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什想法,竟然把網吧名字敲了過去。這個時候,還有一個關心我的人,來找我就來找我吧,好歹也讓我看看是誰。
那人的頭像很快就灰了下去。我百無聊奈,點開了音樂開始聽。
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一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輕輕地搖了搖,“起來了,睡這會受涼。”
我回頭一看,居然看到了白雲飛憔悴的臉。
“你怎在這?”我揉了揉眼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難道白雲飛真的是神人,無論我在哪,他都能找到我?一定是做夢,我又趴了回去。
“江梅梅,起來,我帶你回家。”白雲飛的聲音清晰的從後麵又傳到了我的耳朵。
我鯉魚打挺般跳了起來,“真的是你?”
“是啊。”白雲飛把我放在地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白晝極光。”
我驚恐的看著他,“你……”
“你在班級的群,我也在,突然看到你頭像亮了。有點奇怪。”白雲飛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一隻手上,另一隻手騰出來牽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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