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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總，我們談點別的吧，生意場上的就不談了，反正溫州這邊你賺多少錢沒有一分進我的口袋。”張少楠拉了拉自己的椅子，坐到李昌的傍邊，一隻手搭在李昌的肩膀處說，“你看，我大老遠跑過來陪你老哥吃飯，你是不是該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昌說：“這層當然，我們是合作夥伴，是朋友，應該坦誠相對。”

    張少楠罵道：“你坦誠個屁，你有事情瞞著我。”

    李昌否認道：“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

    “是嗎？”張少楠搭在李昌肩膀那隻手稍微用了用力，“真的嗎？”

    “哎喲，真沒有，你能不能別逼我？你們怎都愛用這招？”

    “，說漏嘴了吧？”張少楠放開手說，“冷麵菩薩逼過你對不對？告訴我錢碧晴在這邊的事情，是不是有個什港商……”

    “沒有，什都沒有，是假的，我真倒黴，我認識你我就倒黴，又要吃虧。”

    “冷麵菩薩用什利益逼你吧？沒事，她這人你還不了解，就恐嚇你，不會真的怎樣。”張少楠明白，沒有港商就表示孩子是他的，那那天那個男人肯定演戲，冷麵菩薩很聰明，知道他不會死心，會在外麵等，所以讓那個男人演了一晚上。

    “真的怎樣？你賠給我？”

    “沒問題，小意思而已。”

    “有你這句話我安心了，。”李昌頓時笑起來，頓時知無不言起來，“錢碧晴開始掩得很嚴密，有次和她開會我還是發現了，我想經手的肯定是你，因為錢碧晴從來都兩點一線，要在公司，要在住處，很少出去，不去應酬。說真的，老弟，錢碧晴是個好女人，是那種適合當老婆的好女人，這是真正的她，過去皇冠那個囂張跋扈的她隻是一種形勢需要。”

    “你什意思？”

    “沒意思，就告訴你一聲，我估計我沒有看錯。”

    李昌確實沒有看錯，冷麵菩薩做手術期間遙遙就對張少楠提過，遙遙甚至舉了許多例子證明錢碧晴適合。

    孟燕和遙遙回來後，菜也上來了，張少楠卻沒有了胃口，他說：“你們吃吧，我去辦點事。”

    張少楠衝出包間，快速衝到車，翻遙遙曾經給的錢碧晴在香港的手機號碼，找到以後飛快撥打，可是錢碧晴接了以後，張少楠卻忽然間不知說什好。

    “在嗎？”錢碧晴問。

    “在，隻是忽然間不知道說什，讓我想想好？”錢碧晴哦了聲後，張少楠拚命在想該說些，想了有一分鍾才道，“我什都知道了，孩子是我的，是我們的孩子。那天那個男人是演戲的，你們在廚房商量的對不對？你們還猜測我在樓下等，我真的等了一個晚上，最後那個男人都沒出來，冷麵菩薩比我聰明，你們加起來比我聰明許多許多，騙我不難。”

    錢碧晴說：“然後呢？又如何？有區別嗎？你去蘇格蘭找蘇素凝吧！”

    “冷麵菩薩在傍邊？我知道她在，我要跟她說話。”

    “她……不在。”

    “我知道她在。”

    錢碧晴那邊沉默了好幾秒鍾，然後出現一些雜音，張少楠知道，手機已經轉到冷麵菩薩那，所以他說：“冷星蕊，有些事不可以勉強，我一直都不相信有天數，可有時候不得不相信，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算了吧，我不強求什了，讓它順其自然。你的選擇或許是對的，我的選擇未必就是錯的，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去選擇什了，累了，近來都好像行屍走肉一樣的生活，很無聊、寂寞、孤單，沒有方向感、沒有安全感，我甚至害怕了，這根本就不是生活，是活受罪。”

    “沒種的男人，神經病，白癡嗎，笨蛋……”冷麵菩薩罵了一串髒詞，然後掛斷電話。

    張少楠點了根煙坐在車，一邊抽，一邊等錢碧晴打過來。張少楠有種特別強烈的預感，錢碧晴一定會打過來，果然他的預感十分鍾後應驗了，錢碧晴打過來說：“冷麵菩薩明天離開香港，買的是去非洲的機票。”

    張少楠好驚訝：“非洲？她去非洲做什？”

    “我都想知道。”錢碧晴歎了口氣道，“張少楠，這次不一樣了，我能看出來，她好像並不是很願意走，在猶豫，矛盾，已經許多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剛剛也跟她說得很清楚，就這樣吧，好累，不想管。”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一個月前，張少楠能把自己嚇個半死，現在仿佛放開了，人的改變真不可預計，以為自己不會，其實那以為的一刻已是個質變的開始。

    “孩子管嗎？”

    “管，為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