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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開出停車場，楊若說：“我們立刻去火車站，不然來不及。”

    張少楠說：“我知道，火車站比較遠。”

    楊若少有地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剛剛，其實你穿的很好看，走路也走的很好看。”

    張少楠比她笑的更邪惡：“這事情別說出去，不然我也說你的醜事出去。”

    便宜沒有占著，反而吃了虧，楊若相當無語。

    市區，沒有多少查車的地方，就算有，張少楠都避開了，所以一路安全到了火車站，停了車，楊若對張少楠說：“我自己下車去匯合我的上級，你在車等，我讓他到車來，然後帶我們上公安局，事情就算了了，你不會有危險，我一樣不會有。”

    張少楠問：“你上級是什級別？行嗎？”

    楊若微笑：“級別……，市委書記見了都不敢出聲，你說什級別？”

    “我也要去公安局？這……好嗎？”張少楠覺得不好，這事情不參與才是正確的選擇。

    楊若說：“不好，但有個特別的辦法，我把你拷上公安局，我抓了你，我們不是一夥的，懂嗎？你把記憶卡給我，在公安局，我和我的上級，以及麵的領導一起看，事情就非常清楚了……”

    想了想，張少楠忐忑著問：“如果他們說DV是偽造的呢？或者說，我挾持了龍壽南呢？”

    “我說真的，誰會說假的？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你要告訴我事發的地點，還有那幫越南人的下落，我要親自帶隊去抓，這樣事情就能順理成章，我的任務完成，你脫了身。你得告訴我，現在就說，不然來不及……”

    張少楠有點猶豫，這是在賭啊，如果楊若的上級與周嶽蛇鼠一窩，那不很悲劇？但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別的辦法，隻有相信楊若這一條路可走。

    想好了，張少楠當即掏出記憶卡，遞過去說：“好，他們在機場南路的村子的村尾一個製品廠，大樓一層的保安室有個文件櫃，後麵有個門，能下去地下室，越南人就在地下室。”

    楊若愣了一下說：“知道了，到了公安局，這算我掌握的情報，你不能說你知道。”

    張少楠點頭。

    楊若打開車門，一隻腳踏下去，又回頭對張少楠說：“張少楠，我不會害你，放心。”

    楊若走了，進了火車站大樓的大門，張少楠隨即掏出何雅給準備的手機給林鳳陽打，一接通就說：“林鳳陽，別說話，聽我說，等下會有大批警察去你哪，你安排好，在警察進去前撤退，隻要留下幾個人，放了那些越南人，讓他們與警察衝突，我知道很難把握，不過我相信你可以辦到。”

    林鳳陽說：“這個……很大難度，留下幾個人，如果被包圍，我們很難走，怎著都要傷人，而且，那些越南人不能放早了，亦不能放遲了！”

    “能不能在外麵把所有能出來的門都反鎖？越南人在麵可以自由活動，但無法出來，至少警察來之前無法出來。”

    “保安室的門可以，但後麵放工具那個地方就不行，木質門，指望一扇木門擋住十幾個越南人，完全不可能。”

    “總會有辦法的，你和十八商量商量，時間不多，趕緊去辦，我盡量給你多點情報，告訴你警察幾點到，這樣好安排，記得，不要留下任何證據。”

    “知道。”

    “出去以後放了鍾先生，告訴他，我會找他。你們回木板廠，不要全部人一起回，分開時間，分開人數，這個大概不用我和你說。對了，犧牲那個兄弟呢？”

    “放心，我們不會扔下任何一個兄弟。”

    “好，那就這樣。”

    掛斷電話，張少楠鬆了一口氣，不過沒有閑下來，而是在車翻著，翻到一支筆，以及一本雜誌，撕了一片下來，在上麵寫了一個號碼，以及一串字：把警察的具體行動時間發到這個手機號，準確到什時候進製品廠。這張紙，等下交給楊若，林鳳陽那邊就能安全一些……

    張少楠點了根煙抽著，耐心等待著，等了有十分鍾時間，楊若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紅光滿臉的矮個子男人走回來，直接上了車。

    矮個子男人問張少楠：“你就是張少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