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教主!”
任盈盈和向問天在第一時間舍棄了方正與衝虛,飛身回到了任我行身邊,可惜的是,任我行已經沒有了呼吸。
封禪台下,趙羽神色一怔,目中閃過一抹驚奇,這樣的結局當真是出人意料。
當然,他可不認為半廢的左冷禪能憑著寒冰真氣打死任我行。
仔細想想,原著中任我行是死於天年,由此不難推測,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隻是任我行之死的導火索,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他年事已高,天年將近。
任我行在西湖牢底受了十幾年的苦,身體本就虧空,後來強行化除體內的異種真氣,又大耗真元。
再加上與東方不敗一戰,更是身受重傷,之後雖然靠著九轉熊蛇丸恢複了傷勢,但身體其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他此次與左冷禪對掌,除了被寒冰真氣凍住經脈,恐怕還有不甘服輸的攻心怒火。
此二者同時加諸於這幅老朽的身軀,任我行焉有不死的道理,隻是,他這死的當真不是時候。
看到任我行吐血倒地,驚駭之下,一眾魔教教徒頓時心神失守,那間,便有數位長老、以及依附魔教的左道高手被趁機秒殺。
普通教徒更是鬥誌全消,不等上麵的長老堂主下令,紛紛自行後退,龜縮到了向問天等人的周圍。
見此一幕,其餘魔教的高層也紛紛舍棄敵手,且戰且退。
全場之中,唯有林平之絲毫不為所動,手中巨劍如同狼牙棒一般,朝著樂厚連續不斷地砸下。
樂厚的佩劍早已經折斷,此刻正憑著一雙肉掌硬抗林平之的砸擊,若非他綽號“大陰陽手”,精通掌法,恐怕早已筋斷骨折。
但即便如此,隨著巨劍每一次落下,樂厚都會噴出一口鮮血,敗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就在樂厚即將撐不住的時候,一道掌影突然插入兩人中間,迎著巨劍飄然而上。
!
悶聲中,林平之手臂一震,一股沛然巨力轟然傳來,震得他身不由己地往後仰倒,一連退出三步,才化去勁力,穩住身形。
接著,他定睛一看,隻見方正雙手合十,正立於樂厚身前。
“此乃我林家與嵩山派之間的私仇,方丈當真要插手?”林平之雙目圓睜,怒視著方正。
“阿彌陀佛,真相尚未查清,老衲著實不願看到林施主誤入歧途!”方正一臉慈悲,緩緩說道。
“嘿……”
看著方正虛偽的嘴臉,林平之怒極反笑,雖然胸中怒火灼灼,但他清楚自己不是方正的對手,當下強忍著恨意,往後退去。
任我行一死,魔教一方算是兵敗如山倒,幸運的是,五嶽劍派的弟子也被殺的膽寒,毫無趁勝追擊的念頭。
隻這一會兒的功夫,雙方手下死傷近半。
當此之際,正道一方分作兩股,其中,實力最強的嵩山派與泰山派合在一處,手下約摸還有兩百多人。
然樂厚重傷垂死,左冷禪功力耗盡,已無戰力。
另一邊,嶽不群和莫大守在一角,護著三派僅存的三十餘名弟子。定逸雖然已經蘇醒,但仍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方正等各大派的觀禮代表站在兩者中間,剛剛正是他們拖住了魔教多出來的高手,才使得剩下的人一對一而戰,未曾出現傷亡。
魔教一方,或是悲傷,或是忐忑,或是憤恨,雖然還剩下六七百教眾,但任我行的死影響太大,氣勢低迷下,已無多少敢戰之人。
一個不慎,不說全軍覆沒,大敗虧輸絕對逃不了。
好在向問天經驗豐富,當即推出任盈盈,勉強算是給一眾教徒豎立起了一根新的主心骨。
此刻,任盈盈強忍著悲傷,起身走到台前,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左冷禪,看起來似乎不打算罷手。
殺意裹著鮮血緩緩凝聚,空氣仿佛越來越重,就在雙方忍不住即將再次動手的時候,突然,一道洪亮的叫喊聲從山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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