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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是真的想抽，那他隻能奉陪。

    慕怡昕搖了搖頭，沒有同意他的提議：“過陣子就好了，隻是這兩天壓力有些大。”

    司一一看著她眼底深處的鬱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慕慕……”他不敢確定，是不是那些事情她都已經想起來了。

    畢竟從下午解決完朱迪那件事開始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不說，他便一直都沒有問。隻是看她現在的這種狀況，多半是已經知道了。

    “慕慕，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慕怡昕反問他。

    “阿一。”慕怡昕從他的懷中轉過身，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二樓的那個房間，藏的是什東西。”

    聞言，他的身子一震，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慕慕。”他喚她，有一種被看透的恐懼感。

    “阿一，其實，晚上在你洗澡的時候，我已經進去過了。”今天下午，她想起了少年的他們，隻是，有些記憶還很模糊。又憶及他一直遮掩的那個房間，今晚她就趁機進去了。

    麵全部都是她的照片，從孩童開始，直到現在，在各種地方，有她熟知的，也有她陌生的。碧綠的油菜花田，古老的小巷，大樹下沉睡的貓咪……全部都似曾相識。

    “慕慕。”

    司一一深受，想要將她再次擁進懷中。

    慕怡昕卻退後了一步，靠著陽台上的欄杆，抬起頭看他，“阿一。”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我們是不是從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他的手僵住，眼底盡是慌亂無措。她，終究還是記起來的。曾經，他以為，抹去她的記憶，還給她一份安穩平靜的人生。

    慕怡昕盯著他，他臉上的表情一個也放過。過了許久，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從睡衣的口袋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的小女生，一身粉色紗裙，笑得眉眼彎彎。

    她看著司一一的眼睛，認真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阿一，我們是不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久到，那是他們的孩提時代。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表達什，但是最後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眼底是一層深深的霧霾，遮住了曾經的萬千星辰，卻蓋不住那麵的波濤洶湧。

    慕怡昕將 照片握在手，走到他的跟前，抬起頭，像是要望盡他的眼底深處。

    “阿一。”她聲線清澈，她說，“我看到了，我們的小時候，那個時候我穿著粉色的紗裙，你穿著白色的紳士小西裝。”

    像一場夢一般，夢是四麵都是高高的圍牆，隻有一點小小的縫隙，透過一點點的陽光……夢的小少年將她抱在懷中，聲線溫柔地為她唱歌。即使那再黑暗，可是因為他在，她也覺得光明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