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抱了一下他就放開了,轉身就離開。
陳嘉傑,替我好好照顧雅芳。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陳嘉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細想,對於他來說除了周雅芳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是浮雲。
沈流年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對等候在外麵的蘇銘說了走吧。
蘇銘有些遲疑的看著她,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流年搖了搖頭,“沒有什好對不起的,這是我自願的。”
用一顆腎換的所有人的平安,多值的一件事情呀!
手術並沒有進行太長的時間,麵早已經有鬱慕白安排好的醫生。
在傷口縫合後,流年就被那名醫生強行喚醒,身上的傷口疼的她差點走不了路。
還好鬱慕白聰明,提前讓人準備好了輪椅。
時間很緊,流年怕林啟峰得到腎髒之後後悔,於是讓鬱慕白訂了最近的一般航班飛往加拿大。
鬱慕白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你撐得住嗎?”
流年從外套中掏出一顆止痛藥吃下,那是剛才那位醫生給他的,估計也是鬱慕白吩咐的,流年的心中閃過一絲的溫暖,“快走吧,等下被發現事情就麻煩了。”
事情好像出乎意料的順利,鬱慕白載著她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可是流年總感覺內心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也說不出那種感覺。
直到到了機場,她才發現那種不安來自於哪。
機場早已經布滿了林啟峰的人,好像就在等她出現一樣。
鬱慕白的神情嚴肅,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薄唇緊抿。
流年苦笑了一下,終究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自己下去就好,你走吧。”
“沈流年。”鬱慕白抓住她的手。
“鬱慕白,謝謝你,但是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了,你不要來趟這趟渾水了。”流年掰開他的手,開車下去。
蘇銘見她下車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流年沒有反抗,順從的上了車。
反抗也沒多大的用處,就她現在這身體,還是少受點罪吧。
“這乖?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反抗下。”蘇銘從後視鏡中掃了她一眼。
流年淡淡一笑,“誰不想少受點罪,早知是無用功,又何必白費力氣呢。”
“你倒是心大,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流年從衣服口袋中再次掏出藥盒,倒出一顆止痛藥吃下,“蘇銘,你跟在林啟峰身邊多久了。”
蘇銘不懂她想要幹嘛,還是回答道,“五年了。”
說起來不長,說起來也不短,如果不是沈流年這一問,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已經呆在他身邊五年了。
“高中畢業後就沒讀了,當了兩年兵,出來就給林總當保鏢了。”
“為什不繼續讀下去?”後背的血感覺正在一點一點的滲出來,可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也是,剛吃完止痛藥又怎會有感覺。
蘇銘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會讀書,還不如早早的幹點事情。”
“也是,如果我早點聽我爸的話去公司實習,現在也不會落成這個地步。”流年搖了搖頭,偏過頭去看外頭的風景。
蘇銘緊了緊手中的方向盤,”你和許少爺之間……“
“年少無知。”流年顯然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後,就岔開了話題,“林啟峰讓你帶我去哪?”
她感覺頭越來越暈了,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要流盡了。
“為什你就一定認為我是林啟峰派來的呢?”
蘇銘突然間轉頭看她。
沈流年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什意思?你到底是誰?”
蘇銘笑了笑,“林家並不是隻有林總一個人,更何況我呆在林總身邊我就一定要為林總效命嗎?”
“你是說許厝?”流年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可置信,“你是來救我的。”
“沈流年,你還可以再笨點。”蘇銘的聲音中難得帶了一點的笑意。”
流年苦笑,“蘇銘,謝謝你,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意思?”
“讓許厝把我忘了吧,我祝他幸福。”沈流年的聲音越來越低。
眼前慢慢放大的是蘇銘的臉龐,流年竟然會將他誤認為是許厝。
她的嘴角慢慢浮起了一抹微笑。
蘇銘趕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伸手去抱沈流年,可是觸手的卻是一抹溫潤的感覺。
滿手的血。
蘇銘驚呆了。
她的傷口這是繃開了!!!
其實,在醫院沈流年的傷口就沒有縫合過,林啟峰故意讓人吩咐的。
他想要沈氏集團很久了,如今這好的機會,他可以一舉吞並掉沈氏集團,又怎會放任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呢?
除去沈流年,讓她死在手術台上原本是最好的計劃,可是沈流年又豈會甘願束手就擒,她絕對會想辦法出逃的,於是他將計就計,收買了醫生在傷口的縫合上動了手腳。
這樣子,就算沈流年死了也不關他的事情。
林啟峰望著重症監護室逐漸平穩下來的林浩宇,眼中一閃而過的殘忍。
上半部完
……
“莫謙,將許氏集團這兩年來的發展做個報告發給我。”沈流年坐在大班椅上吩咐道。
莫謙一臉玩味的斜躺在沙發上,“怎?昨晚才剛剛見過麵,今天就要對許氏下狠手了?”
沈流年白了他一眼,“廢話這多?最近很閑,那林氏的資料你一起收集吧。”
“你要一下子對付兩個集團?”莫謙這回坐不住了,湊到了沈流年的麵前。
“不是吧,你這是要玩火呀!時間你還有那多,你這急幹嘛?”
沈流年搖了搖頭,“看看而已,我沒那衝動,五年都忍了還不差這一時半刻。”
莫謙後怕的拍了拍胸膛,“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真的這想不開。”
沈流年白了他一眼,“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別介呀!”莫謙拉開她麵前的椅子坐下,“昨天剛訂完婚的人,怎今天火氣這大呢?”
“說到這個”流年放下了手中的筆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睨著他,“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他要這做。”
“啊”莫謙摸了摸鼻子,“鬱總的行事風格向來變幻莫測,我怎可能知道。”
流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確定?我怎記得我看到了你好像做了什不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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