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這回倒是沒有反抗,順從的掀開被子下床。
隻是彎腰去穿鞋的時候,許厝想要幫她,她偏了偏手,躲開了。
許厝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輕歎了一口氣,“我出去等你。”
流年抿了抿唇,唇瓣微動,還是沒將離婚的事情說出來。
她終究還是舍不得的,就讓她再貪戀這最後的一點點的美好吧。
許厝並沒有將沈流年帶回原本的公寓內,也沒有回她新搬的那個公寓,而是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內。
沈流年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見,就算她表達了她自己的意願,她想許厝也不會聽她的意見,所以她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
許厝從玄關的鞋櫃中拿出一雙粉紅色的拖鞋放到了她的麵前,伸手就要去幫她脫掉鞋子。
流年後退了一小步,“我自己來。”她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如果剛才她沒撇錯的話,那個鞋櫃中居然有好幾雙的粉紅色拖鞋。
排列的順序十分的整齊,那大小也是從小排到打的。
許厝見她還是存在著些許的抵抗行為的,內心閃過一抹的自嘲。
看吧,她已經對你沒有半點的情誼了,有的隻是防備和畏懼。
“你,你怎這邊備了這多的拖鞋。”她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許厝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什時候會回國,怕你到時候來這邊的時候鞋子不合腳,所以從三十五到三十九的俄歐備了。”
聞言,流年的內心不僅有些酸澀,可是嘴上依舊是嘴硬道,“你怎就知道我一定會來呢?”
許厝從背後摟住了沈流年,將腦袋擱置到了她的肩膀上,雙臂環在了她的腰間,緊緊的摟住,“可我還是等到你來了,不是嗎?年年,我們不分開了好不好。”
“年年,我知道你這七年來過的很難受,無時無刻不想著複仇,可是年年,這是個長久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或是你交給我來辦好不好。”
聞言,沈流年淡淡的笑出聲,她拉下了許厝環在她腰間的雙臂,“許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動手,不勞煩你。”
時隔多年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沈流年了,不會再懦弱,不會再任人擺布,也不會再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情了。
她不想許厝再為了她去做一些讓世人詬病的事情,她也想保護一回許厝。
許厝閉了閉眼,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流年錯愕的抬頭看他,不是很懂他突然間的轉變,他這是同意他去複仇了?
那剛剛……
許厝親昵的跟她抵了抵額頭,“傻瓜,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性格嗎?如果你這輕易的就被我說放棄了,那你就不是沈流年了。”
許厝吻了吻她的唇瓣,“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永遠在你的背後。”既然她不肯讓他來幫她結束這一切,那就讓她自己動手吧。
至於過程,許厝的心中閃過一絲的冷血,隻要是沈流年想要的結果,無論過程會是怎樣的殘酷,他都會給她。
沈流年心中酸澀不已,她籌措了半晌,終究還是抬起了雙臂,輕輕的環在了她的腰間,“謝謝你,許厝。”
沈流年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明顯心情好了很多,隻是要忽略掉她那蒼白的臉色。
她將包掛上衣架的時候,徐落落就從外麵探進了一個腦袋。
“早呀!”沈流年心情愉悅的跟她打招呼。
“早”徐落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你這不太正常呀!你沒事啦。”
她將一個保溫杯放到了她的辦公桌上。
沈流年朝她挑了挑眉,“這什東西?”她伸手拿過,然後在辦公椅上坐下,打開杯子,一股濃鬱的紅糖薑茶的問道,迎麵而來。
沈流年有些厭惡的皺了皺鼻子,“你這是加了多少的生薑煮的呀!”
她捏住鼻子喝了一口,立馬嫌棄的放在了桌子上,“徐落落,你這是要辣死我。”
徐落落撇了撇嘴,“那你痛死吧。”一大早就起來幫她煮的,居然還被她如此嫌棄。
“不是,你這煮的也太辣了吧。”流年有些難受的看著她,“我可不可以不喝。”
徐落落托著下巴,笑的一臉的溫和,“不能!!!”
“這可是我一大早就起來煮的,你確定不喝?”
流年無奈的望了一眼天花板,而後認命的端起了桌子上保溫杯,捏著杯子,一口氣全部喝完。
“行了吧,我的徐大小姐。”沈流年將被子遞還給她,一臉憋屈,“麻煩下次少放點薑。”
徐落落哼唧唧的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怎會遇上你這種人。”
“略。”沈流年十分孩子氣的朝她扮了個鬼臉,抽過一邊的文件,打算開始看。
可是徐落落還沒打算走的樣子,沈流年朝她挑了挑眉,無聲的詢問道,幹嘛。
“你昨天晚上……”
原來是這件事情呀!
流年朝她淡淡一笑,“沒事了,許厝不會是一顆絆腳石。”
徐落落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問你這個?”
許厝從來就不會是她複仇之路上的絆腳石,她一直都知道,那愛她的許厝,隻會是助她走向成功路上的東風而已。
“算了,你自己懂就好了,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徐落落不便再多說什,收拾了就出去了。
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別人不該去多說什。
有時候說的越多,之間的困擾會越多。
沈流年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一閃而過的欣慰,幸好,落落。不管發生什事情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陪在我身邊。
許厝今天心情莫名的愉悅,開會的時候,下屬錯報了一個數據,他都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文件遞回去,讓人回去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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