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那是你自己燉的?”宋鄴瞪大了眼,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你什時候還有這本事?”
薑可:“……阿姨燉的。”
“找了個阿姨?”宋鄴忽然勾唇笑起來,“那也還不錯,老是吃外賣也不太好,你自己做飯廚房也挺不安全的。”
薑可撇了撇嘴,有些不滿:“二叔……”
宋鄴摸摸她的頭,笑得愉悅起來:“二叔是說,你自己做飯,呆在廚房也挺不安全的,怕你受傷。”
“哦。”薑可嘟嘟嘴,“二叔還要出去嗎?”
“對,可能很晚才回來,”宋鄴轉身要走,又停下轉頭看她,“對了,讓你的阿姨多做一個人的晚飯,我回來吃夜宵。”
“好,二叔開車小心。”
原來今晚要回來。
薑可忽然又有點開心,連忙給阿姨打電話,問她能不能來做個夜宵,全然忘了剛剛看到的鑽戒帶給她的不愉快。
這晚還要出去談事情,估計還要喝不少酒,薑可給阿姨說了,讓她做些清淡的菜,再燒個湯。
阿姨手藝好動作快,沒多久就做好了,薑可一看時間才十點,這還不知道二叔什時候才回家,於是她問阿姨怎保溫。
阿姨仔細給她說了,有些菜需要重新加熱,砂鍋的隻管用小火煨著就行
薑可一一記下,送走了阿姨,就回到廚房盯著菜。
大約十一點,宋鄴才回來。
薑可聽到門鈴聲就衝過去開門,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有些熏人。
宋鄴原本低著頭,聽到門開,抬頭衝她一笑,卻有些意識不清明似的,歪倒在門框邊上,胳膊拄在上麵,低頭看她。
半晌,他眨了眨眼,搖搖頭,開口叫她:“小可可 。”
然後頓住,似乎在想後麵應該接上什話。
“我的夜宵呢?”
好像終於想起來了似的,他把話說完就往她屋子走,直接在餐桌邊坐下,趴在餐桌上麵,又念叨一句:“我要吃夜宵。”
仿佛很固執,就是一定要吃到夜宵。
薑可有些懵,把門關上,走到他身邊,彎下腰看了他一眼。
他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了,但她正準備再多偷看一眼,他忽然出聲:“夜宵。”
薑可嚇一跳,立即應到:“好,馬上。”
她踩著拖鞋就往廚房跑,心有一頭小鹿跑來跑去似的亂撞。
她剛剛湊得那近,他一說話,她聞到一股清冽的酒氣,伴隨著他低沉帶絲沙啞的嗓音,撲麵而來,就像是在酒莊開到了一瓶上好的醇厚美酒,讓人沉迷。
她回憶著剛剛阿姨跟她說的那些,很快就把飯熱好菜全部端到了餐桌上,然後又去給他擰了毛巾過來要幫他擦臉擦手。
他一湊近,他卻突然揮手把她打開:“女人的東西,別碰我。”
薑可愣在原地,有些懵,也有一點受傷。
“二叔,你是不是嫌棄我。”
明明是問句,卻用著肯定句的語氣。
宋鄴沒回答,過了會兒,忽然抬起頭看她,眉頭微微皺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然後忽然又睜開,如夢初醒似的,驚奇出聲:“小可可?”
薑可看著他,沒應聲。
“怎看起來好委屈的樣子,”他伸手過來要捏她臉,“誰欺負你了?”
薑可躲開他的手,學著他說話:“男人的手,別碰我。”
宋鄴愣了一下,眉頭皺起又舒展開,忽然笑起來:“原來是我。”
薑可別開臉不理他。
他忽然坐直了,把臉揚起來:“幫二叔擦擦臉吧。”
“這是女人的東西,怎敢碰你。”
宋鄴忽然捉住她的手腕,仰頭看她,開口時聲音帶著酒醉後的慵懶與沙啞:“二叔錯了,原諒二叔,嗯?”
收尾時的聲音又輕又低,簡直勾人心。
薑可低頭看他,平日那雙如同盛滿星光的雙眸此刻卻朦朧如水霧,她心軟,毛巾往他臉上溫柔地招呼:“閉上眼。”
她幫他擦了臉和手,去洗手間洗了毛巾回來,他已經開始吃起了飯菜,倒像是個剛睡醒的人,看不出來是喝醉酒的。
“你這阿姨手藝還不錯,以後就讓她做飯吧,省得天天吃外賣。”
宋鄴本是好心,薑可聽著,卻聽到了第五層的意思,總覺得他像是在嫌棄她不會做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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