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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叔方是誰?
這是個問題。
馮月娥沒聽過,段雄隱約耳熟但想不起來,便隻當成是一般的小雜魚。
然而待回府與李靖幾人一說,後者卻驚了。
謝氏之人,可不是什雜魚。
萬年謝氏源自陳郡,其直係先祖便是南朝有名的詩文大家謝靈運,與琅琊顏延之在當時並稱“顏謝”,王羲之和他們家都還有著親戚關係。“舊時王謝堂前燕”,說的就是這兩家。
這樣一個絕對算是書香門第的名門望族,其當代少主居然摻和到這種陰謀勾當之中,其背後代表的含義是什,細思極恐。
李靖更是瞧著眼熟。
若那家奴這次沒撒謊,那這次的金州之事,與當年楚國公楊素陷害前隋太子楊勇的手法何其相似。目的無外乎就一種:為了讓其背後之人能夠借機上位罷了。
“此事已非我等能夠決斷,須立刻回稟陛下!一應案犯文書即刻封存,待京城來使!”
前者當即做出決定,卻非順著這條線繼續追查,而是有點想要抽身事外的意思。
奪嫡這淌水有多混,在見識過楊廣上位全過程之後,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種事隻要摻和進去,無論是站在哪一頭的,知道太多的陰暗麵總歸不是什好事。
就比如楊素,其晚年臥病在床時,楊廣天天叫太醫過去診治,卻絕不是想讓他快點好起來。最終到底逼著前者拒絕服藥,任由病情加重而亡。
講道理,在大業一朝的功臣,這特都算是得了善終的。
所以同樣算是曆經了三朝的李靖,天生對奪嫡這種事就報以警惕的態度。無論將來的既得利益者是誰,他都不想摻和進去。
他不想,有人想。
都不等段雄去安排信使,聞訊趕來的王君廓便再次提出要南下抓捕李瑗。其理由,卻是順著李靖那句“需皇帝決斷”的話來的。
先把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某廬江王扣下,等待陛下發落,總比事到臨頭再去現抓要強吧?畢竟誰又敢保證,消息不會提前走漏呢?先不說功勞,若是真叫李瑗提前跑了,在場的怕是都少不了跟著一起吃瓜落。
好吧,這話話外如果細究,已然有一絲威脅的味道了。
段雄當場就掀了桌子,揚言要上奏中樞,治他一個構陷皇族的罪名。而後,就被王君廓給拉了出去。
“誌玄,你我同在秦王麾下效力,這等話某隻與你說一次,絕不可再入第二人之耳!”
後者帶著小段跑去府衙外堂的牆角,還命親衛在外守著,不許人打擾。而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叫段雄當場一哆嗦,差點沒尿出來。
“某懷疑,謝氏的背後之人,乃是秦王殿下!”
“你你你,你他娘的胡說什!”
後者低吼出聲,不待繼續,便被王君廓上前捂住嘴巴,而後用一種壁咚的姿勢對其低聲解釋起來。
他這懷疑倒也不算毫無理由。
首先便是按照如今的形勢,如果謝叔方支持的是李建成,那他隻要按部就班就好,完全沒必要冒風險做下這種事。而後便是當初長安之戰時,他算是李世民的部下,有著故舊之誼。
當然了以上這兩點有些牽強,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依據,卻是眼下被攀咬的這位廬江郡王,乃是李建成的支持者。
對方既然對李瑗下手,那背後之人是誰,還用猜?
好吧,乍聽此言,身為李世民鐵杆心腹的段雄也懵了,鬼使神差的就應下了為南下的玄甲軍提供糧草之事,甚至於都忘了李靖交代的要趕緊上報中樞,渾渾噩噩的就回了家。
誤會這種事,當然不會一直持續。
隨著李智雲的亮牌,事情的真相早晚會大白於天下。但在此刻,他們這的信息延誤,卻叫京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上了來自內部的鋒刃。
十一月,長安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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