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謝爾頓鄉村公園內行人寥寥。
寂靜的湖邊,陳秀蘭將那個黑色U盤遞給孔書成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孔書成,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就早點兒回酒店吧。要不然, 江老師他們也要到處找你了。至於這個U盤的東西,你有時間就看看,如果實在沒有時間的話,等明天上午考完試後再看也行。畢竟,你們不是一共有兩天的考試時間?”
“謝謝陳老師。”
孔書成點了點頭,剛剛將U盤塞進口袋,就見兩個黑衣人從對麵的杉樹林中緩緩地走了過來。
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目測, 他們倆個子都很高,男的接近一米九,女的也在一七五,而且兩人都戴著黑色口罩。
當孔書成和陳秀蘭剛剛從湖邊的那個長椅起身離開後,那兩個人就徑直走過去,坐在了那張長椅上。
那一刻,陳秀蘭和孔書成都沒有說話,隻是加快腳步離開了謝爾頓鄉村公園。
隻不過,公園門口即將分別的時候,孔書成才停下腳步,扭頭看了陳秀蘭一眼:“陳老師,你會不會覺得,剛才那兩個老外,有點兒不大對勁?”
陳秀蘭微笑著點了點頭:“哦,是嗎,你是怎看出來的?”
孔書成頓了頓之後,隻能簡單地回答道:“感覺。我感覺他們一直在跟蹤咱們。”
畢竟,學霸係統剛才已經感應到, 那兩個黑衣人的學霸等級。一個是【虎狼級高階】,另外一個是【神獸級低階】。而且,對方身上說攜帶的敵意,學霸係統也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陳秀蘭點了點頭:“是的。剛才那兩個人,我其實之前就見過了。他們倆的資料我也有,男的叫羅賓,來自wistar研究所,女的叫安妮,他們倆都是來自美國費城。”
孔書成:“他們是情侶?”
陳秀蘭:“不是,他們是搭檔,據我所知,他們倆都在一個名叫‘黑鷹’的地瓜組織。”
孔書成:“……!!!”
心有狂瀾。
陳秀蘭見他神情有些緊張,立刻笑了笑:“放心吧,雖然對方是地瓜組織,雖然對方偶爾也會跟蹤我,但他們本質並不壞,所以並不會拿我怎樣。況且,他們掌握了一些我的資料,我掌握了他們更多的資料。從這個角度上說,他們之所以跟蹤我,其實是出於某種恐懼。”
孔書成:“恐懼?”
陳秀蘭:“是的。他們倆害怕我將他們之前的那些劣跡抖露出來。那個叫羅賓的,是費城wistar研究所的研究員,專業是計算機背景,他有兩個科研項目涉及到數據造假。至於那個安妮,,我就不說了,劣跡斑斑。不過,總體來說,這兩個人隻是個地瓜,並沒有犯太大的事兒。”
孔書成:“也就是說,他們這次來伯明翰,其實也是奔著SP大賽來的?”
陳秀蘭:“那肯定。無利不起早嘛。”
孔書成:“陳老師,咱們倆剛才的談話,應該不會被他們倆…監聽吧?”
陳秀蘭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隻是從包包掏出了一個極小的竊聽器。這個竊聽器是經過了精心,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它隻是一塊小小的防腐木的木屑。
孔書成:“……!?”
陳秀蘭:“一開始跟你談話的時候,我就在椅子下麵摸到了這個。剛才,我把它放在包,讓它聽了一個晚上的《東方紅》。”
孔書成:“……!!!”
此刻,他這才隱約中想起來,剛才在湖邊談話的時候,陳秀蘭老師包包的手機,一直都在很小聲地循環播放著那首《東方紅》。一開始,孔書成還以為她隻是想聽著輕柔的背景音樂抒發一下思鄉之情呢。沒想到,居然是一首防竊聽的洗腦曲。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孔書成不得不對陳秀蘭前輩手動點讚。
就在這時,陳秀蘭的手機又響了。
是女兒溫妮打來的。
電話,陳秀蘭沒有跟女兒說實話,隻是隨口說自己在逛街。
掛掉電話後,陳秀蘭將那個小小的竊聽器丟進了馬路旁的下水道,然後拍了拍手:“很晚了,孔書成你也早點兒回去。以後,咱們倆盡量避免見麵,如果有什事兒的話,我會用另外一個尾號是3791的手機聯係你的。剛才,溫妮和阿德拉在寵物店挑了一隻波斯貓,我很想回去看看。”
說完,她就戴上口罩準備立刻。
突然,孔書成想起一件事兒,立刻又喊了她一句:“陳老師。”
陳秀蘭駐足,然後轉身:“孔書成,你還有事兒?”
孔書成:“有件事兒,剛才忘了跟你說。”
陳秀蘭:“什事?”
孔書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家的那個菲傭阿德拉,其實也是一個地瓜。”
陳秀蘭:“……!!!”
黑夜中,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沉默了數秒之後,陳秀蘭目光凜冽地問道:“孔書成,你為什說,阿德拉也是一個地瓜?據我所知,她都沒有上過學,就隻是會一些英語交流,她怎可能是地瓜?而且,我也查過她的資料了,她的背景很單純啊!甚至,她剛開始來我家的時候,筆記本都不知道怎用呢……”
孔書成:“相信我吧陳老師,阿德拉是在騙你的。她非但不是什文盲,而且學霸等級還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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