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倒是不假,誠意我看到了,不過恕我還是很難相信,這不是個圈套。”
陳槐安揚了揚手的聖旨,笑道。
怪先生這個人,他太清楚了。
哪怕是自己的性命,都能拿出來擺在桌麵上當籌碼,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豪賭,一封聖旨,如何斷定是不是偽造的?
“那陳兄的意思是?”
薛雲誌頗有些為難地問道。
“不是要聊聊?可以,讓彥帝來我這聊,我自會三層外三層地擺好陣仗等他。他若是當真有心,隻需一隊人馬護送他到我駐地,人馬退走,隻帶該帶的人來,我便相信,他是誠心獻降。”
陳槐安緩步走上前,輕拍著薛雲誌的肩膀,“薛兄,莫要怪我,正值國戰,由不得我兒戲,回去告訴彥帝吧,告訴他,我在此等他七天,足夠來去路上的時間了。我的人馬,隻等七天,七天之後不見人,便沒什好談的了。”
“我……唉,知道了。多謝陳兄賞臉一敘,陳兄所言,我會如實帶回的,請陳兄靜候佳音,薛某告辭了。”
說罷,薛雲誌便是頗有幾分遺憾的轉身離去。
薛雲誌前腳剛走,陳槐安便是打了個響指,喚來貼身護衛的孟雨笙。
“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如此……這般……”
陳槐安湊近孟雨笙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便見孟雨笙臉上,露出幾分驚詫之色來。
“是!這就去辦!”
說著,孟雨笙便是一溜小跑衝出營帳之外。
大帳中,陳槐安兀自坐著,閉目養神,麵露微笑,怡然自得。
……
不得不說,彥帝的誠意,很是足夠。
方才第五日,前沿哨卡便已傳來消息,彥帝登門,隨行除了晉太後之外,隻有隻百餘騎護送,到了前沿哨卡,那百餘騎便止步不前,自覺退去。
不多時,衛兵已是領著彥帝和晉太後進了大營。
方才見麵,還沒等彥帝開口,陳槐安便是率先冷笑了一聲,揶揄道:“彥帝陛下還真是會鑽空子啊,我說彥國人馬不得近前,不過是少說了一句間隔多遠,彥帝陛下便令大軍等在十外,看來彥帝陛下,還是信不過陳某的為人啊!”
一聽這話,彥帝的腳步不由得一頓,臉上笑容,都凝固了幾分。
“不必驚訝,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實不相瞞,我要是真想單獨和你見麵,我的人直接進到你皇城之中,把你綁來大營也未嚐不可,坐吧,有什話,直說。”
陳槐安淡淡的揚了揚嘴角,這才令人上茶看座。
經此震懾,彥帝可謂是徹底沒了脾氣,落坐下來,隻覺氣場比陳槐安矮了一大截!
得虧晉太後能言善辯,往下敘談,幾乎都是晉太後和陳槐安的談話。
約莫著半個時辰過去。
“……大約就是如此了,不知這些消息,加上我彥國割地相讓,拱手獻降,是否能求得陳太尉高抬貴手,放我彥國一條生路?”
晉太後將她所知道的關於梅花社的消息,從始至終地說了一遍,繼而看向陳槐安,滿懷期待地問道。
“挺勁爆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