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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皇後如此癲狂的樣子，眾人不敢上前，隻能遠遠的觀望著。

    如今的皇後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儀，與瘋婆子無疑。

    ……

    山穀之中，不過是剛剛清晨，這練武場上便已經是人山人海。

    可即便是人山人海，這卻安靜的詭異。

    場上似乎掉一根針都能被清晰的察覺到。

    就在此時，千麵一襲黑袍，緩緩的走上了高台。

    而就在他踏上高台的一瞬間，底下的一眾人同時跪地。

    可詭異的是，即便是一起的動作，他們也做的格外的統一，除了衣服摩擦的聲音之外，依舊是什聲音都沒有。

    “準備的如何了？”

    千麵冷聲開口道。

    “已經差不多了，隨時可以攻城。”

    賀承冷聲回道。

    此時的他一身的蕭殺之氣，雖是比不上帝炆等人，但也是足夠的攝人心魄。

    “好。”

    千麵的視線從眾人的身上掠過，明明什表情都沒有，可卻還是讓人從心底感覺到了懼怕。

    “明日的時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這一次，沒有退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在對賀承說，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

    是啊，沒有退路了。

    這一次，徹底沒有退路了。

    明日這一支隊伍一出，他就徹底沒有回頭的選擇了。

    他和青璿丫頭之間，也要徹底的決裂了。

    “是！”

    賀承揚聲道。

    他對於明天也是格外的期待呢，成敗在此一舉了。

    從練武場上回來，千麵依舊是去了地牢。

    不知道為什，也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這地牢似乎成了唯一一個能宣泄他情緒的地方。

    每一次他來的時候，心情都是沉重的。

    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卻是異常的平靜。

    “師兄，我要再次攻打天元了。”

    看著依舊磕著眸子不理自己的王道子，千麵沒有了之前的歇斯底，平靜的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

    王道子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可是這一次，千麵絲毫不在意了。

    “其實我這一段時間也在想，若是芷柔沒有死，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其實你們說的我都明白，道理我都懂，可我想不通啊。”

    千麵怔楞的看著那地牢小小的窗戶，淡淡的開口道。

    “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將自己的不滿發-泄到了無辜的人的身上，可是，我能有什辦法啊，我也不知道是誰害了她啊，我找不到凶手，可是我要發-泄啊，不然我會死的，師兄，你知不知道，沒有了她，我早已經與死屍無疑了。”

    向來心高氣傲的千麵，竟然在這一刻紅了眼眶。

    王道子聽到了那聲音中帶著的一絲哭腔，有些怔楞的睜開了眸子。

    在目光觸及到那微紅的眼眶，終究無奈的歎息搖頭。

    “千麵，你我立場不同，對你，我表示理解，但是絕對無法苟同。”

    他的骨子本就是普度眾生的菩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