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兩天在裕豐酒樓舉行的拍賣實在太耀眼了,三十多萬金幣,消息當天就傳遍了大同,負責主持拍賣的戶部主事張清的大名自然也傳遍了大同,作為朱祁鎮貼身太監的沈升自然也有所耳聞。
“劉同知,我們開始吧?”得到陳威的確認後,沈升轉頭看向一旁的劉禮。
“嗯。”劉禮點了點頭。
緊接著,沈升、陳威、劉禮三人便帶著手持火把的國安司和禁軍,將戶部主事張清的宅邸包圍了起來。
‘砰,砰,砰。’一名禁軍士卒用力的在那緊閉的大門上連續敲擊了三下,然後便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候著麵的動靜。
“誰啊誰啊。”
果然,敲門聲剛息,門內便傳出一道十分不耐的聲音:“不知道這麵住的是誰嗎?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雖然張清不過是個正六品的戶部主事,但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還是在深夜,也難免門內的聲音發牢騷了。
緊接著,便聽得‘吱呀’一聲,緊閉的大門從麵緩緩打開,不等麵的人現身,和沈升、陳威兩人一起站在眾禁軍將士、和國安司探子身後的街道上的劉禮適時抬手一揮,出聲喝令道:“衝進去!”
隨著劉禮的一聲令下,一眾早就等候著的禁軍抬手用力將緩緩打開的大門往一推。
隻聽得‘哎喲’一聲,門後開門的下人被禁軍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推倒在地,下意識的痛呼出聲,然後頭也不抬的便罵罵咧咧起來:“還有沒有王法了,知道這麵住著誰嗎,就敢擅闖?”
就在下人以為來人被鎮住、正抬頭準備看看是誰敢這大膽擅闖戶部主事住處的時候,一道刺耳的沙啞聲傳入他的耳中:“當然知道,戶部主事張清張大人住所嘛。”
下人抬頭望去,當他看清來人時,原本憤怒的臉龐立時變得恐懼起來,當即跪地叩首道:“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求公公大人有大量,念在小的不知公公蒞臨的份兒上,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沈升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下人,擺手道:“行了,你家老爺呢?”
沈升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找這個下人的麻煩,他來這兒可是奉了皇帝的口諭,來找這下人的主人的麻煩的!
“老爺…老爺?”下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後心頭一喜,很顯然,下人也知道,他這樣的身份連讓沈升找麻煩的資格都沒有,隻有他的老爺,才有可能讓這些人主動登門。
可想是這想,待得無性命之虞的下人平複了心頭激蕩的心緒後,下人看著麵前的沈升等人,心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特別是當他看到那些國安司的探子後,心頭不好的預感更盛。
下人隻是負責看門的,並不是張清的心腹,自然不知道現在的張清正在書房和人密談,但即便如此,他的心也在不斷的打著鼓。
他知道,肯定是他家老爺有犯案子了,而且這個案子還不小,否則也不會驚動內廷的公公親自帶人上門。
雖然如此,但下人還是強笑道:“公公,我家老爺已經歇息,不如公公就先到正堂稍坐,小人這就去向我家老爺稟報。”
“不必了,你就直接頭前帶路吧。”沈升不由分說的直接擺手打消了下人的小算盤。
下人那點小把戲怎可能瞞得過沈升,沈升邊說還邊給一旁的劉禮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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