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一層。

    黯淡無光。

    在這矗立著一具具精美的白玉雕塑，形態各異，曼妙多姿，均為同一人，一位女子。

    曾經蕭揚的小徒弟，如今的第一主宰——衛瑤瑤。

    同時，也是第七主宰金凱天愛慕已久，卻注定無法得到的女人。

    金凱天站在雕塑之中，靜靜凝望那美麗莊嚴的麵容，無法移開腳步。

    美，不是光憑外表決定的，包括氣質，舉止，言語...而這些，第一主宰衛瑤瑤全都無可挑剔。

    除了絕美，金凱天實在是不知，該用哪個詞來形容她才好。

    猶記得初見之時，她不過十歲，眉宇間的那股氣質，卻已不輸任何一個妙齡女性，令他三百多年，至今難忘。

    淡淡一眼，便是百年。並且，千年、萬年後，依然不會忘記。

    金凱天如此確信。

    “為什，會有這完美的人？”他喃喃道。

    除了驚為天人的外在，這位小徒弟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修煉天賦。

    位於七位徒弟之首，並遠超當時的超級修煉天才，大徒弟。

    唯一能和她媲美的，恐怕也隻有當時的神帝，人類老祖，他們唯一的師父，蕭揚。

    而今，那個人已經不在。

    再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提並論了。

    在殺死神帝蕭揚後，衛瑤瑤便進行了閉關。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金凱天輕撫石雕，自語。手指上的水晶戒指在黯淡中熠熠生輝，光彩琉璃。

    當年，負責照顧新進門小師妹的，便是倒數第二進門的他。

    本想耍一耍師兄威風，好讓這位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小師妹，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然而，恍惚間，他卻似乎能感受到，小師妹眼中對自己的輕視。

    那是看向弱者的輕視，像是錯覺，又不是錯覺。

    讓他有些心驚。他其實，膽子很小。

    金凱天實在無法理解，這位小師妹的追求到底是什——名、利、財富、權力...所有人類所能追求的，都無法在她深黑如淵的眼眸中看到。

    仔細想想，似乎，她唯一親近過的，隻有他們的師父。

    “我說你跑哪去了呢。”昏暗中，一道嬌媚聲陡然傳來，“原來，又來見夢中情人了？就這癡迷？”

    夢中情人？

    金凱天一笑：“真是個好形容，可惜，隻能叫‘夢中女神’——隻有在夢中，才能一見的女神。”

    “現在的我，除了夢中，也就隻能見見這種石雕，連見到她真人的機會都沒了。”

    在殺死師父蕭揚，向六位同門師兄妹要了一小塊地盤後，便徹底沉淪的他，確實沒有資格去見如今高高在上的第一主宰。

    “你來嘲笑我的？”金凱天問道，語氣不慍不火。

    “嘲笑？”

    “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嬌媚聲音道，“來這是想告訴你，實驗基本成功了——現在就差在母體上。”

    “母體？”金凱天依然注目白玉石雕，“你不是早就選中一個最佳母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