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萊厄斯感覺這該死的命運終於對自己有了一點點的優待,在各種暴亂的能量和漫的雷蛇飛舞中,他居然順利的來到了政務廳,雖然身上又添了無數細的傷口和淤痕,但至少身體完整的抵達了目的地。
政務廳果然就像安德莉亞預料的那樣,哪怕周圍的建築已經千瘡百孔,唯有這,在風暴的打擊下依然完好無損。
一路上提心吊膽的德萊厄斯一腳踹開政務廳的大門,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反正現在也不會有衛兵來斥責他,他背靠著牆狼狽的坐到地上,然後心翼翼的處理起身上的傷口來。
隨後而至的安德莉亞站在大門旁,望向布滿雷雲的空,臉色陰沉的可怕,她有些煩躁的到:“龍威?真是該死,先是風暴之潮,現在連龍類都出現了,你們這個破地方怎什都冒出來了。我是被厄運女神給盯上了嗎?找個隱蔽自己的地方,都能碰上這多事。”
德萊厄斯也感受到了剛才那股讓人顫栗的氣息,第一次感受這種來自於高等生物威壓的他忍不住問到:“龍威?你是要塞出現了巨龍?”
“要真是巨龍,這個禁錮領域哪困得住它?看情況應該是高階亞龍或者龍裔生物,不過你們將軍這久了還沒收拾掉敵人,我看多半要出事。嗯,怎那個卷宗巫師也來這了?”
德萊厄斯從地上站起來,同樣來到了政務廳大門前的台階上,然後他看到了陰影行者口中的卷宗巫師。
正是當初接見過他的營地長塞卡斯修斯。
德萊厄斯對他的印象其實挺不錯,畢竟當初是他提拔了自己,而且還贈送給了自己第一個魔法物品,算得上是有知遇之恩,不過這一次軍團上層犧牲他們的做法讓德萊厄斯內心很是憤怒,所以他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這個軍團的二號人物。
當然他心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去展示自己憤怒的機會和資格,這就是底層人物的悲哀,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根本沒有話語權。底層的軍人,不就是將軍們的棋子?
雖然心清楚這個道理,不過淪為棋子的命運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還是不能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不過塞卡斯修斯這個時候也沒空去關注幾個幸存下來的士兵心在想什,返回政務廳,是因為他需要借助政務廳地下法陣的力量。
他沒有任何猶豫,開啟了準備已久的法陣。
“我感謝我的父親,是他賦予我血肉。”
塞卡斯修斯語氣莊重的念完這一句,翻開了法典的第一頁,然後在炫目的熒光中,第一頁徹底化為灰燼,銀白的能量開始注入了塞卡斯修斯的身體,地麵開始微微震顫,看不見的能量從政務廳的地下湧上來,然後交匯到他的手上。
他翻開第二頁,“我感謝我的母親,是他贈與我靈魂。”
第三頁,“我是父母的獨子,受寵愛的羔羊。這空與大地,養育我成長。”
第四頁,“仆人劈好了獻祭的柴,準備好了火把與尖刀。”
第五頁,“火與柴都有了,但燔祭的祭品在哪呢?”
第六頁,“我來到築壇之地,命仆人將我捆好,放於那壇的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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