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我也好，你曾經的將軍萊瑟也好，包括那個半龍化的黑炎祭司。都比你強，但是到底是什水準，你根本分辨不出來。”

    德萊厄斯點點頭，這確實不是他的眼力能看出的。

    樂芙蘭繼續到：“就像一隻野兔，它看不出普通的獵犬和同樣大的暗影狼誰更危險，但是一個高明的獵人卻清楚的知道哪一個不好對付。”

    “你對黑鐵、青銅、白銀實力的劃分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隻有模糊的強和弱的感覺，但是在踏入黃金領域人眼，對手是什樣的實力。我們一目了然。奧爾瑟雅她們對你的評估很準確，你不過勉強突破了青銅的限製，進入白銀的位階而已，離黃金還差得遠呢。”

    “黃金領域？”

    這個名詞其實德萊厄斯並不陌生，早在衛戍軍團當兵的時候，維斯特就曾經給他描述過，傳神明的體內流淌著的並不是血液，而是黃金。巨龍、泰坦、上位精靈，這些遠古族裔就被稱為黃金之民。

    “在人類還沒有成為瓦洛蘭的主人之前，這個世界還是由黃金族裔所統治，直到無數先民中的智者開始掌握魔法，強壯者鍛煉出強悍的武技，紛紛找到了邁向黃金領域的鑰匙，屬於凡人的時代，才慢慢到來。”

    “不管你的賦再突出，資質再難得，隻有進入黃金領域，你才真正有資格站到曆史的舞台上來。雖然黃金領域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力量，但是金之階，才是一切的起點。”

    金之階？

    聽到詭術妖姬的解釋，德萊厄斯忍不住問了出來：“樂芙蘭大人，您可否告訴我，到底什才是’黃金領域’?”

    樂芙蘭看了困惑的德萊厄斯一眼，然後拿起法杖，向左邁出了一步，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好像被分裂一樣，一個一模一樣的樂芙蘭在她提腳的那一刻，向著右邊邁了出去，當樂芙蘭停下來的時候，一左一右兩個樂芙蘭出現在了德萊厄斯的眼前。

    這是？

    德萊厄斯驚訝的看著兩個樂芙蘭，哪怕他擁有真實之眼，但是在這一刻，他完全分辨不出來哪個樂芙蘭是真身，哪個樂芙蘭是幻象。

    兩個樂芙蘭的嘴角都同時上翹，然後同時開口，保持同步的聲音一起傳到了德萊厄斯的耳中，“很疑惑對不對？你肯定不知道哪一個是我的真身，別是你，隻要我全力施為，這世界又有幾人能看穿？”

    她的聲音透著濃濃的自傲，不過德萊厄斯知道她這話絕對沒有吹噓的成分，黑玫瑰之主詭術妖姬又怎會無聊到對自己吹噓？

    “用直白一些的話來講，黃金領域是對法則的觸碰和領悟，在到達黃金領域之前，我的幻術隻是對視覺的欺騙，和偽造出一個魔力形成的假象罷了，但是現在，你看到的幻象，它除了是假的，和真的沒有任何區別。”

    “有點自相矛盾，對嗎？”

    兩個樂芙蘭同時發問，一時間德萊厄斯也不知道向哪一個回答。

    “這就是法則的力量了。”左邊的樂芙蘭伸出白皙的手，指向另一個她，這一次，右邊的樂芙蘭終於不再和她保持同步，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所以德萊厄斯這才知曉到底誰是真身。

    “她不是幻像，她是我在過去的投影，從已經流逝的時光中抽取出來的‘我’的片段，或者另一個維度的’我’，隻有當我接觸到時間和空間的法則之後，才能施展出的力量。正是這個原因，我才能在幻術這條道路上走到所有人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