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更新發布稍微有點晚!
不過這也是有理由的。
至於是啥理由嘛,你們看完這一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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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輝丸,船艙內——
“琳小姐,看到我,你似乎並不吃驚啊。”
“我當然不吃驚了。”琳用著冷漠至極,語氣語調中仿佛都混著冰渣子的口吻,向身前正用燧發槍指著她的人一字一頓地說,“昨夜晚上, 在你家赴飯宴時突然遇襲後,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因為除了你和伯公、間宮他們之外,不可能會再有別的人知道我昨夜身在何處!”
豐臣信秀是如何知道她這段時間恰好就在大阪的?
豐臣信秀又是如何知道她昨夜身在何處的?
自與豐臣信秀那簡短的會麵、談話結束後,琳就一直在思考著這2個問題。
這2個問題也並不難思考。
針對這倆問題,琳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隻有:有人出賣了她,將她的行蹤透露給了豐臣信秀。
那又是誰出賣了她呢?
源一、間宮、牧村、淺井他們幾個,是琳能夠付諸所有真心、能夠百分百去信任的人。
島田因加入他們葫蘆屋的時間還很短,所以琳並沒有對他百分百的信任。
但是——雖然尚未給予島田完全的信賴,但經過與島田的短暫相處,琳也島田的為人,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他是一個表如一的孩子。
雖因社會閱曆欠缺等各種原因,導致他目前還是一個不怎靠得住的人,但的確不是一個壞孩子。。
琳也不相信島田會背叛他。
竟然她麾下的這些核心部下都沒有背叛她的可能那可疑人選便僅剩一位了。
此人並非她的核心部下,嚴格來說,和他的關係隻能算是關係較深的合作夥伴
他不僅知道琳在這段時間內,恰好就在大阪。
還比任何人都清楚琳昨夜的所在地
因為就是他邀請琳於昨夜到他的宅邸赴飯宴!
琳向身前的叛徒投去如正午的刺眼陽光般的銳利視線。
不敢與這樣的目光對視的幸村,不受控製地稍稍偏轉目光,不敢再與琳對視。
“怎?”琳的語氣中,蘊藏著毫不做遮掩的嘲諷,“不敢和我對視嗎?”
雖然嘴上毫不留情。
但琳的雙瞳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些許難過。
現在正用燧發槍指著她的幸村,是受了她不少的幫助和培養, 才成為能在大阪呼風喚雨的巨商的。
他雖不像間宮他們一樣,是她的核心部下,但琳也一直相當信任他。
要不然,也不會在想要調查“關西失蹤事件”時,第一個想著找幸村來幫忙。
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此事所帶來的打擊與衝擊力,讓此時的琳都暫時忘卻了暈船所帶來的痛苦。
“琳小姐”剛才的幸村,還隻是不敢直視琳,而現在——他幹脆是連張正臉都不敢對著琳了。
他緊抿著嘴唇,將臉往右稍稍一偏,隻讓琳看見他的側臉。
“琳小姐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如果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對你動武”
“所以能請你乖乖投降嗎?”
“哈”琳發出極露骨的嗤笑,“一個能夠狠下心來辜負我的信任的人,跟我說你不想對我動粗?”
“我是認真的。”幸村的語氣變嚴肅了幾分,“琳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什性格的人。”
“從見到我開始,你就一直在想著如何把我幹掉,然後脫困吧?”
“你以前給過我不少的幫助,若沒有你的幫助,就沒有我的今天我是真心不想對你叩下扳機的”
“但你如果執意要反抗的話”
幸村沒有接著再往下說,僅默默地攥緊了手中的槍。
琳的表情這時不禁凝重了幾分:“你也知道沒有我,就沒有你的今天啊”
琳的嘴上仍在無情地嗤笑幸村。
但她的心中卻在憂慮地低吼著:
——嘖這個距離真是煩人
幸村剛才所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自見著幸村後,琳就一直思考著能夠快速將幸村給幹掉、然後脫困的方法。
剛才與幸村對峙時,她已反反複複將她與幸村之間的間距、以及她現在手頭能動用的道具,確認過無數遍了。
據她的目測——她與幸村的間距,約為8步。
這個距離對於現在身體狀態不佳的琳來說,相當地尷尬
對於現在的琳來說,這並不是一個能夠立刻就能跨過去的距離。
若不能以快得幸村都反應不過來的迅雷之勢解決掉幸村那幸村手中的燧發槍隻怕是會在她的身上開一個窟窿
琳苦心思考著有沒有什能夠將幸村快速放倒的方法。
可卻在這時——
“總算是找到你了呀,還好剛才聽到這傳來了奇怪的動靜哦?幸村,你也在啊。哈哈,我本還想著不要讓你和小琳見麵呢,畢竟讓你和小琳見麵,對小琳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些。”
就像是後背突然被銳利的槍頭給刺到了一般琳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神情大變的琳,用著陰沉到仿佛要滴出水來的表情,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後剛才那道男聲所傳來的方向。
在她的身後,麵帶耐人尋味的微笑的豐臣信秀,緩緩朝她走來。
他沒帶任何侍從或部下。
就這孤身一人地緩步朝琳走來。
啪嗒,啪嗒,啪嗒
豐臣信秀他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宛如一柄重錘,一下接一下地敲在琳的心頭,令琳臉上的冷汗一顆接一顆地順著臉頰和鼻梁滾落。
這時,琳瞥見豐臣信秀的左手正提著2樣琳非常眼熟的物事。
她定睛詳看——豐臣信秀的左手所提之物,正是她的佩刀:打刀閻魔與脅差振鬼神。
“豐臣大人”見著豐臣信秀後,幸村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惶恐,他急急忙忙地向豐臣信秀解釋道,“我剛才一直待在我的房間。”
“在聽到外頭似乎有打架的聲音後,就帶著武器出來查看情況。”
“然後就碰見了琳小”
幸村的話還未講完,便被豐臣信秀抬手示意不必多言。
“行了,幸村,把火槍收起來,退下吧。”豐臣信秀看也不看幸村一眼,便對幸村下令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便可。”
“是”幸村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將手中的燧發槍收起,退到一旁。
打發走幸村後,豐臣信秀瞥了眼琳腳邊的那個錦盒。
“你打算把這玩意也給帶走嗎,倒是沒出我所料呢在知道你竟然成功脫逃後,我就猜到你一定會將這個錦盒也給帶走。”
豐臣信秀的嘴角這時揚起一抹不知是讚賞還是嘲弄的弧度。
“該說不愧是我的妹妹嗎?真虧你在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成功逃出來呢。”
說罷,豐臣信秀將其左手所提的閻魔和振鬼神用力一甩,擲到琳的腳邊。
“你這是要幹什?”垂眸瞥了眼腳邊自己的佩刀後,琳繼續用著像是恨不得要將人給瞪死的目光瞪著豐臣信秀。
“嗯你就當成是給你的獎勵吧。”豐臣信秀笑著聳了聳肩,“雖然你的脫逃,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
“但你的這種能夠從我的監禁中逃出來的智慧與行動力,我還是不得不給個極高的評價。”
“我最欣賞行動力出色的人了。”
“倘若不是還需要將你投入神田上水之中,我都想將你收入麾下了呢。”
“所以——看在你的聰慧和行動力上,我就給你點小獎勵吧。”
“我剛才特意幫你把你的這2把佩刀給找來了。”
豐臣信秀維持著臉上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抬手緩緩將其腰間的吉光骨食拔出。
“現在,我給你個機會。”
“向我攻來吧。”
“倘若能夠將我打敗,我就放你自由。”
話音落下,豐臣信秀恰好已將其腰間的吉光骨食盡皆拔出。
在刀刃完全出鞘的下一,豐臣信秀將刀朝下重重一甩。
呼!
揮刀所帶起的風壓,令豐臣信秀上身的那件繡有“太閣桐”的羽織下擺隨風微微擺動。
是因為船隻沒有那晃了嗎?
還是因為現在的注意力都被豐臣信秀給吸引?
總之——不管怎樣都好,琳感覺自船艦啟航後,就一直折磨著她的“嘔吐欲”,現在總算是徹底消停了下來。
她沒有跟豐臣信秀多說半句話。
她隻默默地拾起腳邊的閻魔與振鬼神,在右腰間佩戴好,然後拔出雙刀,架好刀,擺好無我二刀流的架勢。
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琳,豐臣信秀不禁因好奇而挑了挑眉。
“你不想說些什嗎?”
“我跟你無話可說。”她冷漠地回答。
說罷,琳如脫離弓弦束縛的箭矢,筆直地衝向豐臣信秀。
就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想必是沒啥可能打敗豐臣信秀的吧。
琳相當清楚這一點。
可即使如此,她前衝的腳步,沒有半點遲滯與迷茫。
她雖沒有向豐臣信秀說半句話。
但她手中的劍,以及替她向這個心靈扭曲、已無人性可言的兄長,發出了怒吼!
“無話可說嗎”豐臣信秀笑了,“小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啊”
話說完,豐臣信秀緩緩地把吉光骨食架在了身前
葫蘆丸,露天甲板上——
“湊近一看這粗細可真不得了呀”
間宮看著身前的這根讓成人去合抱都稍有些艱難的葫蘆丸主桅,發出隻有他一人才能聽清的感慨。
此時此刻,間宮和源一二人正站在葫蘆丸中央的主桅底下。
離遠了看,還看不真切主桅的大小粗細。
在湊近了後,才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數十米高的“木柱”,是一個什概念。
“間宮,能行嗎?”源一問。
“能行的。”
間宮用如炬的目光,扭頭看向他的左手邊,看向與葫蘆丸並排同行的日輝丸。
“這2艘船之間的間距不過40米上下。”
“而這艘葫蘆丸的主桅的高度,保守估計都有45米。”
“隻要將這艘葫蘆丸的主桅劈斷,然後再讓斷裂的主桅向旁邊的日輝丸倒去,便能搭起一個連通二艦的‘橋梁’。”
“這樣一來,便不需再跳入海中,以遊泳的方式來登上日輝丸。既能省去大量的時間,也能節約體力。”
“間宮,我不是在問劈斷這根主桅後,能否搭起一個連通二艦的橋梁。”
源一抬手拍了拍身前的這根讓他去合抱,都沒法完整地將其給抱住的主桅。
“我是在問你——你有辦法將這主桅給斬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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