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當…咚…
太刀的銀芒揮過,大地被割開一道豁口。
鋼槍的紅光落下,樹木被洞穿數個空洞。
“為了一個女人!”
長槍猛力下劈,鄭瑟匹被一擊劈飛數十米,狠狠地撞在大樹上。
“你丟掉了一切!”
像用弓弦發射出去般的衝刺,長槍當場貫穿了鄭瑟匹的肩膀,將其狠狠地釘在樹上。
“你早就已經接受了失敗,為什事到如今反而逞起了英雄?!”
緊握著鋼矛,用力一擰。
肩膀被撐開的傷口湧出大量鮮血。
劇烈的疼痛讓鄭瑟匹發出了歇斯底的慘叫。
湊到貼臉,羅夏猙獰道:“如果隻是想下去陪妹妹的話,伸出脖子就好了,我大可以看在曾經情同手足的份上,給你個痛快!”
這般話,狠狠地刺激到了鄭瑟匹的神經,
“呃啊啊啊啊啊!”
忍著劇痛,狠命的握住貫穿自己的鋼槍。
鄭瑟匹完好的右手抬起一刀斬下。
可在此之前,羅夏早已抽出鋼槍,閃電般的退開四五步。
耷拉的左手,鮮血染紅了整條臂膀和手臂,沿著指尖像小開的水龍頭般啪嗒滴落。
“我來…根本不是…為了蕭璿!”
額頭滲出的血染紅了半張臉。
鄭瑟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汗水將血液稀釋成了粉紅色。
艱難的抬起太刀,指向羅夏:“我來,隻是想給我妹妹一個答案!”
“哼,人都死了,還要什答案?”
輕巧的扛起染血長槍,羅夏譏諷道:“你當年為了自己的願望,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害死了自己全家。
財產,人望,前程,全都被你像垃圾一樣扔掉,賠上了自己的家人到頭來也一無所有。”
說到這,羅夏譏笑的麵容變得陰冷起來:“你就是一條敗家犬,有什資格試圖挽回過去?”
“呃啊啊啊!!”
鄭瑟匹暴喝一聲,一步踏出,身形保持著弓步前傾的姿勢滑向羅夏。
手中凝聚戰意的太刀一擊猛的刺出。
“奔雷走破嗎?當年的你用這招,可比現在強的多啊!”
砰!
以槍為棍猛甩出去。
沉重的棍擊正中鄭瑟匹耷拉的左手。
“唔……”
鄭瑟匹口中當場射出一道血箭。
左手臂骨被擊的粉碎,連帶著左邊肋骨也被打斷了兩根。
整個人如斷線紙鳶般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大木屋旁。
“咳啊”
hp見底,ap幾乎耗盡。
鄭瑟匹已然連站起來的氣力都不存。
可即便手都在不聽使喚的打顫,右手卻依舊用僅存不多的力量握著刀不肯放開。
思緒。
少女的笑容是多的燦爛。
但少女的眼中卻含著淚水。
“被淘汰的東西就早點去死吧!”
轉瞬間抹去數十米之遙。
鋼矛如一道霹靂般迎麵劈來。
鏘!
鄭瑟匹連忙架刀抵擋。
然而巨大的等級差距讓他根本連招架的餘力都沒有,被羅夏連人帶刀一並推的撞在了木屋後牆上。
厚重的木板被撞至折斷變形。
重度內傷讓鄭瑟匹口中噴出大量鮮血,染紅整個下巴。
“我和你不一樣啊!”
貼到鄭瑟匹麵前,羅夏陰冷的麵容遍布狂熱。
灼熱的吐息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
“我會不停的往上爬,為此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愛人也好,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我都會利用。
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也是為什你淪落到今天的原因!”
“咕啊…”
羅夏鋼槍施加的力量越來越強,以至於鄭瑟匹的太刀刀背都壓在了胸口,喘不上氣。
他一邊咳血,一邊艱難的喝道:“當年…我們一起發過誓的!就為了…就為了權錢名利,你就把我們的信念…把自己的決心…冒險者的尊嚴…都放棄了嗎?!
你父親可是為了這些,死在了地下城啊!”
“誰管這些?!”
羅夏突然狂笑起來:“生在這個操蛋的世界,誰知道自己會什時候死啊?還不如抓緊時間為自己爭取更多!
像你這種沉浸在自己兒時幻想走不出來的家夥,活該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還有臉說我?!”
砰!
話音落,羅夏一個膝頂,正中鄭瑟匹心口。
“哇啊啊啊!!!”
鄭瑟匹當場鮮血混著黃水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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