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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客看了一眼霍亥，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我是被魔教的蕭東樓下的毒。”

    “蕭東樓？”霍亥一怔，隨即麵露鄙夷，“想不到這老頭還沒死。”

    霍亥果然認識蕭東樓，看霍亥的樣子，蕭東樓真可能是他的手下敗將。趙客心中一鬆，看來他沒有壓錯寶。

    “不對，這老頭已經十幾年沒在江湖中出現過。他為什要對你下毒？你怎惹到他的。”

    趙客見瞞不過去，隻好將蕭東樓讓他當臥底的事情和霍亥說了。趙客原以為霍亥聽了後會大發雷霆，沒想到霍亥隻是輕蔑一笑：“十幾年過去了，這人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接著霍亥轉頭看向趙客，眼睛滴溜溜亂轉，卻沒有馬上幫趙客解毒。

    趙客被他看得好不自在，主動開口：“怎才能解了斷腸散，需要什藥的話，我這就去買。”

    “不急。”霍亥擺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我忽然覺得就這樣幫你解了斷腸散，我有點吃虧。蕭東樓要你給他提供消息，他才肯給你解藥，我自然不像他這小氣，你隻要幫我辦三件事，我就將你身上的斷腸散之毒徹底解去。”

    趙客歎了口氣，他就知道這毒不可能輕易解掉。霍亥的條件聽上去是比蕭東樓的好多了，但蕭東樓隻是要他打探消息，其實還蠻簡單的。但霍亥讓他辦的事，趙客想起之前從霍亥這接的兩個任務就有些膽寒。

    霍亥似乎也看出趙客的不情願，繼續道：“我也不為難你，這第一件事，你隻要給蕭東樓帶個消息，且不要透露是我說的，我便給你第一份解藥。”

    還有這好事？趙客有些不敢相信，接著馬上反應過來：“你這是讓我當雙麵間諜？”

    霍亥愣了一下，又笑道：“你這想也行。”

    趙客思考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那好，是什消息？”

    “你和他說，最近錦官城出現了一隻老鼠。”

    老鼠？這是什鬼？

    霍亥隻說了一句就停了下來，趙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已經將消息說完。這消息好像也沒什特別的啊。

    “就這樣？”趙客遲疑道。

    “對。”霍亥頷首。

    “我把這消息告訴蕭東樓，你就肯給我解藥？”趙客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沒錯，前提是不能讓蕭東樓知道這是我主動告訴你的，而是你無意中從我這聽到的。”

    “好吧。”

    雖然不明白，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

    趙客騎著馬來到方菲和蕭東樓所在的小村莊，村口的茶寮已經不見蹤影，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前天發生在這的事情也已經找不到一點痕跡。

    趙客路過方菲的院子時忍不住停下。院牆遮掩了房屋，他隻能看到院子中央茂盛的樹冠。院子很是安靜，隻有樹葉被清風吹動發出的聲響。方菲似乎不在，或者她已經離開了鄯州。

    停了一會，趙客打馬前行，沒過一會兒便來到蕭東樓的小院前。院子，蕭東樓仍舊坐在一條矮凳上，低頭編著簸箕。聽到蹄聲漸近，蕭東樓隻是抬頭瞥了一眼，又重新低下頭。

    “蕭前輩。”趙客下了馬來，在門外喊了一聲。

    “進來吧。”

    趙客這才推門而入。

    “你既然來了，可是霍亥有什狀況？”

    “沒錯，霍亥準備去錦官城，我知道之後馬上就來告訴蕭前輩。”趙客壓低聲音說道，像是怕其他人聽到似的。

    “錦官城？”蕭東樓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趙客，“他為什去錦官城？”

    “我今天去找霍亥的時候，霍亥正和幾個人喝酒吹牛。其中一個人剛從錦官城來，無意中說起他租住的客棧的外牆上畫了隻老鼠，雖隻寥寥數筆，卻栩栩如生，他一開始被嚇了一大跳。那人本來隻是當一件趣事講的，但霍亥聽了卻臉色大變，問他那老鼠的具體形狀，聽了後就急匆匆地走了。我一路跟蹤，他毫不停留，直接出了城。我猜他肯定是去錦官城，所以就馬上來告訴蕭前輩。”趙客毫不遲疑，馬上說道。

    光憑霍亥的那一句話，趙客怎可能讓蕭東樓相信這是趙客打探來的消息。所以他便問霍亥怎知道錦官城畫有老鼠，霍亥最近和趙客一樣，可是一直在鄯州城。霍亥便是這般告訴他的，還和他說隻要這說了，蕭東樓自然明白。

    “老鼠？”蕭東樓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沒一會兒，他把簸箕放在一邊，起身就往外走。

    還真像霍亥所說，蕭東樓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坐不住了。那這樣的話，他這任務算是完成了？

    趙客心中暗喜，他麵上還裝著疑惑喊道：“蕭前輩，你這是去哪？你答應我的解藥還沒給我呢！”

    趙客原以為蕭東樓急著去錦官城，不會搭理他，沒想到他這一喊，蕭東樓卻真的停住腳步。

    蕭東樓轉回身來，眯著眼睛看著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