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天邊一條黑線,穿梭虛空劃過天際,由遠及近,一瞬而至,遁入閣山的封山大陣,沒有激起任何一絲波動,人影顯現變化,化為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緩緩落下。
來人正是張閑,這片刻的功夫,張閑已經飛了回來。
此刻,正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霞光萬丈,山峰雲海之上,氣溫嚴寒,大雪冰封,雲海映照的天空澄清至極,寂靜清冷,氣象壯麗。
“胤仙王,多謝你救出玉兒和小韻,還陪同一起回來,請受我一拜。”
“呃……”張閑愣了一下,李證一這語氣,是故意擠兌他吧,他哪敢受這拜謝,連忙說道:
“前輩客氣了,切勿多禮,師尊和小……師叔對我有授業之恩,我理應竭盡全力,都是應該的。”
“胤仙王?”旁邊李玄玉和秦子韻聽到這對話,卻是美眉一挑,目光看向了張閑,胤仙王是怎回事兒?
“咳咳……”感受到兩女的目光,張閑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這稱王稱霸的事兒,他當然還沒告訴兩女。
李證一見狀,臉色卻是變得嚴肅了幾分,說道:“年輕人知道感恩,不錯不錯,但僅僅是因為授業之恩?”
“額……”
張閑有些不好作答,李證一的嚴肅語氣,倒像是在質問他,讓他有點莫名的心虛,隻得說道:“前輩,當然是授業之恩。”
“嗯,如此甚好。”李證一點了點頭,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修行之人,心無旁騖,切勿動了妄念啊!”
“哦……前輩說得是。”
張閑隻得應聲,心卻愣然,李證一這是啥意思?分明是另有所指,似乎不想看到他與師尊和小韻太親近?
旁邊,李玄玉和秦子韻聽了這話,李玄玉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眼神卻透著幾分傷感,而一向唱反調的秦子韻,神情似乎也暗淡了幾分。
張閑察覺了師尊和小韻的情緒,李證一沒有再多言,轉身一步踏出,淩空虛度,往主峰的方向去了,隻是傳來一話,說道:
“你們已非閣山之人,還是會太虛山吧,若閻君出世,我自會傳信你們。”
話完,李證一消失了雲海之中。
“哎……”
李玄玉歎了歎氣,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閣山有閣山的行事規矩,而她們拜入了仙教,已經算是沐前輩的門人。
教有教法,門有門規,授領了仙教教法,持戒修行,因果自有定數,閣山之事不牽連她們,仙教之事也不牽連閣山。
這次的瘟神之事,以及陽帝現身,仙船接引眾仙,張閑與陽帝有大仇,她們也要履行維係天人平衡的教義,勢必有一場大戰。
但此事太大,對付的是陽帝和瘟神,陽帝執掌吳天璽,而瘟神是五大天修之一,稍有不慎就是生死存亡之險,閣山李氏可以延續了幾千年,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罷了,我們回太虛之頂,等待舅伯的消息。”
秦子韻說著,語氣也有些感慨,舅伯是在告誡她們,不可動凡心,而拜入十方古教,皆有戒律清規,維修天人平衡,自身之因果,不可帶入教內。
又說道:“陽帝的仙船出遊,接引各門各派,還得轉悠一大圈,也應該來太虛山,我們剛脫困,急需修養,既然陽帝和乾帝已有應對,我們也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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