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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來的正是時候
胡嚴對秦茳的印象說不上不好,卻也說不上很好。如今見秦茳適逢大難當頭卻依然談笑,心倒是對這位少年多了幾分敬佩。
如今為囚犯,不談各自的身份,又加了分同病相憐。
一老一中一少,三人竟然喝著聊起來,便是越聊越投緣。說起當今朝代更替,各國大事,秦茳也是侃侃而談,胡嚴常是笑著點頭讚許,而戴輝更是多是聽的份,雖然也插嘴不上卻也聽的津津有味,平素這個看似略痞油滑少年,卻也是博古通今。
“真是相見恨晚,嘖嘖嘖!”舉著酒杯戴輝歎道。
“相見嘛未見的晚,不過這相知卻是晚矣!”胡嚴也不禁感慨。
秦茳笑了笑:“人嘛,本來就是個緣分的事,緣分到了就什都來了。”
“這個我同意,就像秦公子那位表妹和趙公子,怕以後也是有緣無分了。”
聽胡嚴這說,雖然戴輝也有疑惑,但這半天他已經習慣了,自己太多的事情不知道,既然心暗自已經拿秦茳當了朋友,便習慣了不去多問多想,隻是靜靜的聽著。
“這個嘛,我倒是沒法評價,看來胡總管對這位韓小娘子印象破好?”秦茳試探的問道。
胡嚴搖著頭擺擺手放下杯中酒:“咱們做下人的,又和談好與不好,一切還不是主子的心意。如今韓小娘子腹中懷著王爺的骨肉,不管怎說一天留在金國,一天就是沂王心事。至於韓小娘子嘛.....老夫不敢評價,不過這今日聊到這了,我就將我心藏了的那個小小心思告訴秦公子。”
“怎,胡管事管還有什不可告人的心事?說給我不怕我們說出去。”
胡嚴知道秦茳逗他,笑道:“怕得,這位戴大人不是長舌之人”想說秦茳明日就沒命了,但是頓了一下大家也都明白。
秦茳自己也嘿嘿笑了笑:“那我聽聽,咱們胡管事的心事是什。”
胡嚴挪了屁股坐正了一點,一臉嚴肅的說道:“咱宋人最關心的是什?收複中原。”他把聲音壓的低低的:“雖然沂王是史相推舉,但是沂王這個人我覺得和其他幾位宗親總是不同,心有想法敢做事。就像他明知道韓小娘子的身世,卻依然 ....咳咳,這個咱不說,男女之事不好說,但是啊,這自臨安建都主戰和主和就勢同水火。沂王若是繼位,身後最有話語權能牽製沂王的就是楊太後,我看著韓小娘子做事風度和心思,足能和那位楊皇後一較高下。”
“換做別人,怕是沒這心思,韓小娘子那是韓相遺孤,沂王想做大事就會為韓相正名,到時候得到擁躉就能削弱楊太後之勢,若是後宮有韓小娘子相助,那豈不是錦上添花的事。所以,這二人說情投意合或是一拍即合都不為過,不為過。”
“明白了,原來胡總管擔心韓雪是虛,想看皇城內宮龍虎鬥才是真?”秦茳也突然明白,為什胡嚴這個內務總管這重要的人,要親自陪著韓雪。
“我明白了,原來您是宋國人?”戴輝猛然冒出一句。“那你?”他看著秦茳。
“我?你我一樣都是宋人之後,要說家國情懷誰都沒錯,可要是看長遠,將來必然九州一統,當然那是很遠很遠的事。”秦茳若有所思的說道。
胡嚴和戴輝兩個都不在說話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三位,時間差不多了!”獄卒溜達到牢門口,客氣的招呼著。
胡嚴揉了揉膝蓋,準備起身:“那秦公子早點休息。”
“怎,讓我養足精神好上路?”秦茳的話三人都笑了,隻不過秦茳笑的坦然,那兩人略帶遺憾。
咦的一聲,獄卒開了門卻沒催起身的胡嚴,隻是抬頭朝牢房的窗戶望去。
從那不大的窗戶中透著天光中的紅色。
“怎回事?”他徑直走到窗邊,踮起腳朝外麵看著。
秦茳幾個人也起了身,戴輝倒是方便,去了他那間的窗前:“走水了,這好大火勢啊!”
與此同時,那著火的方向還穿來砰砰的火焰硝石的爆破聲。
“這是哪著火了?”秦茳也起身朝那邊和獄卒各自占了半個窗戶,胡嚴在他們身後掂著腳想看卻看不到。
“兵器司!好像是兵器司!”戴輝忽然說道。
兵器司起火了,秦茳忽然明白為什白羽沒有放煙花給自己報信,這不就是最大的煙花嗎?一切都有了轉機,真是不早不晚。
從蝶衣宮通往福寧殿的路上,即將登基的武萬衝的火光的方向站住的腳步,他的心一陣慌亂。
原本今天從新鄭回來就有些心煩氣躁,批了幾個奏折,看了幾分呈報,心思卻靜不下來,腦海總是有哪個冰美人一樣的韓雪的音容笑貌。
本打算今天在蝶衣宮就寢,但是殷良娣耳邊的細語,平時聽著嚶嚶嫋嫋今天卻讓武萬不堪其擾。所以隻是坐了一會他就殷良娣那起身離開,至於他走開之後殷良娣如何發怒摔在著物件他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這火可不小啊?”身邊的韓強看著火光皺著眉頭。
“去打聽下是哪起火!”
韓強答應了便轉身離開,這老太監雖然年紀已經將近六十,真正施展開來可以說是身輕如燕,輕飄飄的就約上皇宮的大殿頂上,在上麵張望一下便回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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