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老爺,等一等下官!”方文耀還沒出城,高傑又把同知胡偉派了過來。
“胡老爺,你為何也來了?”方文耀看了看胡偉那張憔悴的臉,痛惜地道,“胡老爺受罪了。”
“府台比下官受罪更甚,府台都不覺得受罪,下官又如何覺得是受罪?”胡偉聳了聳肩膀,“下官去給那個野鷂子送信,看樣子他怕了。”
方文耀一聽,不禁喜上眉梢,他對這幫比流賊還凶殘的官兵深惡痛絕,但卻沒有一點兒辦法出來製止,一聽他終於遇到了克星,便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哈哈,我等的苦日子就要熬出頭了。”
等了老半天卻等來了兩個文官,劉慧明心有些生氣了。
看著兩個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老頭,劉慧明不耐煩地問,“你們是誰?來這幹什?高傑怎還不出來見我!”
“回督丞!”方文耀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封信,“下官乃是澤州知府,上月本來也要去太原迎候閣部的,奈何高傑那廝突然到此,把我等囚禁了,因此才未能與閣部提早相見。”
劉慧明猛地一拍桌子,佯怒道,“這廝也太大膽了,敢囚禁朝廷命官,本督絕不輕饒!”
方文耀和胡偉聽到劉慧明的話心中大定,既然有人為他們做主了,他們就索性加了一場控訴高傑胡作非為的大戲。
劉慧明擺了擺手,製止了他們飆戲,問道,“這筆賬以後再算,先說說你們來的目的。”
方文耀忙把信送上,道,“那廝托我送一封信給督丞您。”
劉慧明接過信,打開一看,差點兒笑出聲來,隻見上麵寫著,“督丞在上,末將高傑奉上,這幾日天氣寒冷,末將沒有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不知督丞駕臨,有失遠迎,請督丞恕罪,末將這就出城來拜見。”
高傑那幾個字寫得比劉慧明還爛,劉慧明哈哈大笑,“這個野鷂子,還算知趣,你們退下休息吧。”
劉慧明吩咐把兵馬撤退五,不多一會兒,城門大開,高傑領著幾個家將家丁出現在了劉慧明的視線。
“哈哈,翻山鷂高傑,果然是條好漢!”劉慧明近距離打量了一番高傑,發現這貨確實很帥,至少比自己帥多了,他的帥不像後世的奶油小生那樣娘炮,也不像硬漢那樣做作,他就像一個運動員,渾身充滿了力量與敏捷的美感,讓人看了一眼就心生好感。
“末將高傑,拜見督丞!”高傑見劉慧明並沒有為難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心來,半跪在地,大聲道,“不知督丞大駕,末將有失遠迎,請督丞恕罪。”
“唉,算了!”劉慧明擺擺手,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道,“我也沒通知你嘛。隻是到了城下一看,你們竟然把城門都關了,我還以為出事了呢,這才搞了這一出!”
高傑嘿嘿地笑了兩聲,“都是下麵的人不懂事,末將回去就責罰他們!”
劉慧明嗯了一聲,“是應該好好管管!”
高傑指了指身後的幾員將領,“督丞在上,這是末將的幾個手下,他們仰慕督丞威名已久,請督丞指點一二。”
以李本深為首的將領忙上前行禮,“末將李本深、胡茂楨、李成棟、楊承祖拜見督丞。”
劉慧明特意觀察了一下李成棟,發現此人和其他三人果然不同,李本森是典型的大老粗,一眼就能看從前胸到後背。胡茂楨平庸之人一個,隻有李成棟兩眼深邃,目光有神。
李成棟見劉慧明一直盯著他看,又行了一禮,“末將李成棟,見過督丞。”
“哦,你叫李成棟啊!”劉慧明裝作沒聽清的樣子,笑道,“不錯,都是沙場宿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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