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卻不願看他這張臉,別過頭,蹙緊了秀眉:“我不想看到你的這張臉,你滾!”
看到他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的畫麵,當時她怒極攻心,腦海中一片空白,第一時間就想著這個臭男人出軌了,她當時隻想著要離這個髒男人遠遠的。
韓束束發現元寶表情有異,周遭的空氣也變得不一樣,她心一凜,竟有點不敢回頭。
無論什原因,他和其他女人躺在一起就是不對。想他堂堂皇帝,武功深不可測,這樣都能被人算計,那就是他的失敗。
難道她生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嗎
楚慕白一時語塞,這會兒功夫才看清韓束束穿著粗布衣裳,繡鞋也髒了,未施脂粉。這是他的皇後,他平時捧在手心的女子,此刻竟淪落成一個鄉野村婦,流落在這樣的荒蠻之地。
這一刻,他隻覺胸口刺痛,竟紅了眼眶。
“束束,我……”
楚慕白才開口,就被韓束束推往門口:“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楚慕白哪願意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母子,好不容易才見到她……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韓束束火大地吼道。
楚慕白一聽這話,不敢再有異議,立刻退出了大門。
下一刻,韓束束用力關上了木門,把楚慕白的臉擋在了外麵。
正在室內偷聽的幾人麵麵相覷,也就韓束束敢把當今南帝趕出家門,潑辣得很。
“楚雲,你也給我滾!”韓束束很快想起楚雲也是楚慕白的人,大聲吼道。
楚慕白都被韓束束趕跑了,楚雲自然也不敢停留,乖乖地滾了出去。
一個時辰後,小草打聽到了敵情,對韓束束道:“十三在隔壁院子住下了,看樣子不把你帶回宮不罷休。依我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十三有了你,怎看得上其他女人”
“這可沒準。指不定是膩了我。你沒說過一句古話嗎,舊不如新。”韓束束吃味地道。
雖然她相信楚慕白的人品,也知道他不是這樣的男人,可是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麵,她心便燃起熊熊妒火。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也很強,若不然,也不會明知道這其中有誤會,還玩離家出走這一套把戲。
尤其是離開楚慕白的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害了相思病,每天晚上都要夢到楚慕白。
說起來,她成為那人的皇後,那人待自己是極好的,從來沒有哪一天冷落過她。哪怕有兩回他感染了風寒,也不忘照顧她。
這樣的好男人世間少有。或許正因為他這樣好,她才不能容忍一點點的背叛。哪怕是不小心的,也不行!
“就十三這樣,他會膩了你束束,不如你聽聽十三的說法,解開誤會。兩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說是不是”小草柔聲勸道。
隻有韓束束和楚慕白好了,她和楚雲才能和好。
“我暫時還不想看到他的那張臉,一定要晾他一段時間才行。不然他以為我沒脾氣,下回還玩出軌。男人這動物,絕不能縱容。”韓束束理智地回道。
雖然她很想楚慕白,但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能心軟。
“你這話好像也對。”小草沒辦法反駁,不敢再勸。
隻不過,韓束束不想見楚慕白,楚慕白總有辦法跑到她跟前。一道小小的院牆怎可能擋住楚慕白這樣的高手
這不,才一會兒的功夫,楚慕白就安然地坐在牆頭,光明正大地看她。
韓束束惱極了,索性躲回了屋內。
怎知那個臭不要臉的立刻也跟進了屋內,好不容易趕走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又來了。
剛好熱心的吳大嬸又來了,說有多餘的鹹魚,給她送來了一條。
可是在看到站在院中的楚慕白時,吳大嬸傻了眼。
原因無它。眼前的男子風光霽月,恍若謫仙,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龍威,眼神雖不淩厲,卻駭人得緊。
吳大嬸很快便看出來了,這就是元寶他爹,畢竟這對父子長得太像了。
“元、元寶他娘,你不是說自己是棄婦”吳大嬸偷偷看了楚慕白好一會兒,好奇地問韓束束道。
這一家子個個都標誌,眼前的男子更是尊貴異常。她雖然沒多少見識,但總覺得這一家子來頭不小。
楚慕白的耳力不錯,一聽“棄婦”二字,臉色微微一沉。
吳大嬸看得真切,突然覺得雙腿發軟,她不敢再作停留,隨便找了個借口跑了。
“韓束束,你敢說自己是棄婦”外人一走,楚慕白便迫不及待地發難。
該死的女人,巴不得他下堂,好改嫁
韓束束冷瞅一眼楚慕白,沒作答。
她當時不想說自己的夫君掛了、詛咒楚慕白,就隨便說自己是棄婦,哪曉得正主這快殺了過來。
“你這輩子休想改嫁!”楚慕白上前,直接把韓束束帶入自己的懷。
韓束束掙紮一番,掙不出他的懷抱,有些惱意:“我讓你滾,你聽不到嗎,你這人的臉皮真厚……”
楚慕白索性堵住她的嘴,蠻橫地啃咬。
韓束束罵人的髒話被迫吞回了腹中,她睜大明眸看著楚慕白,又羞又急。
楚慕白見她羞惱的模樣,一時情動。
這丫頭都跟了他這些年了,竟還這樣容易害羞。他最愛她羞怯的模樣,輕易就能勾起他的欲-火。
他迫不及待地把韓束束打橫抱起,隻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有好些日子沒碰她了,想要得不行。
韓束束當然知道楚慕白這是在發情的節奏,她用力捶打楚慕白的胸口:“你這髒,惡心死了。你敢碰我,我毒死你……”
“笨丫頭,那回和我躺在一起的是婁驚鴻!”楚慕白沉聲吼道。
再不說出事實,這丫頭肯定會再敢走他。
正在奮力掙紮的韓束束一聽這話傻眼:“婁驚鴻”
她那天明明看到的是一個女人,怎會是婁驚鴻
“所以說你笨。你當時就不知道過來看清楚究竟居然就這樣中了他的離間計,虧你還是皇後!那樣的情況,你應該來保護我的貞潔才是。”楚慕白提起這件事,是恨鐵不成鋼。
當他得知韓束束拐走兩個孩子,離家出走,差點把皇宮給掀了。
韓束束語塞,想說那種情況下誰還有理智。更何況,楚慕白的武功這好,如果不是他自願,誰能近他的身
正因為太篤定這一點,她才沒有想過上前求證一番。
“知錯了沒”楚慕白冷眼看著韓束束問道。
害他千迢迢跑來追妻,這個女人不知道他追得有多辛苦
韓束束訕著一張臉,囁嚅道:“明明是你自己沒本事,中了人家的圈套,竟還問我知不知錯……對了,婁驚鴻幹嘛又跑出來作亂,他不是在玄天城過得逍遙快活嗎”
楚慕白聽出韓束束轉移話題,這個女人轉移話題的時候一點也不高明。
“據他的說法是,此事他已經計劃了兩年,要讓我們夫妻勞燕分飛。”楚慕白說著把韓束束進自己懷:“死丫頭,你打算怎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韓束束一臉黑線。
她推開楚慕白一些,又問:“我跑了這長時間,為什你到現在才追過來”
她還以為他有了新歡,就不要她這個舊愛,說實話,她內心挺擔心的。
“方才我不是說了,婁驚鴻計劃此事有兩年,他對我下的藥令我無法動彈,睡了三天才追過來。這也隻能怪你,跑這遠做什”楚慕白主著不大耐煩,索性把韓束束打橫抱起,往室內而去。
“別,大白天的你想幹嘛”韓束束漲紅了臉。
這個死男人,一見麵就想跟她滾床單,就不能稍微忍一下嗎
“我許久沒碰你了,想要得緊……”楚慕白說話間把她粗魯地扔上了榻,隨後欺身而上。
就這樣,韓束束悲催地被撲倒了,而且這一撲便被滾了幾個時辰。
被撲的韓束束既歡愉又痛苦,而等在外麵的大大小小則是麵麵相覷。
楚雲和小草早已成親,自然知道麵的那對男女在做什事,可是元寶和小球兒不知道。
元寶大概隻知道楚慕白在“欺負”韓束束,以至於小球兒問他爹娘是不是在親親的時候,元寶竟不知要不要如實回答。
他偶爾撞見過楚慕白親吻韓束束的情景,卻不懂為什楚慕白會親得那投入動情。隻是大概知曉,那是男人對女人的親吻。
“哥哥,親親……”小球兒笑嘻嘻地抱緊元寶的脖子,小嘴往自家哥哥臉上洗涮了一回。
元寶僵著臉,才勉強沒有推開小球兒。
韓束束說得對,小球兒的性子隨了韓束束,而他的性子隨了古板的楚慕白。
韓束束還說,擔心小球兒將來長大了會變成花花公子,禍害世間女子。
他其實也覺得,小球兒很可能會變成招蜂引蝶的花花皇子。
守在院子外的眾人就這樣等啊等,等到天黑了。小球兒等不下去了,大聲喊娘,又哭又鬧。於是,院門拉開了,韓束束從麵走出來,後麵還跟著臉色難看的楚慕白。
“今夜你們所有人都到隔壁院子住下!”楚慕白沉聲下令。
“娘……”小球兒擅長用美人計,直接對韓束束伸出圓滾滾的肉手。
韓束束對這隻可愛的小包子沒有抵抗力,她想接過小包子,楚慕白卻擋在她跟前,冷眼看著賣萌的小球兒:“今晚跟你哥哥睡,若不聽話,把你扔了!”
小球兒一聽這話扁了小嘴,抱緊了元寶的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包子這點年紀,能聽懂的話很有限,但他能聽明白扔了就是被父皇和娘親拋棄的意思。
元寶無奈地瞪一眼楚慕白,看到小球兒這慘,他突然間覺得自己比小球兒幸福多了。虧得在小球兒出世的時候,他還對小球兒羨慕嫉妒恨。
想想他在兩歲的時候,韓束束可從來不會對他說要把他扔了這種話。
於是乎,楚慕白理所當然地把韓束束帶回室內,吃飽喝足後繼續做男人女人愛做的事。
小球兒哭了好一會兒又變成沒心沒肺的小肉包。有哥哥在,似乎沒有爹娘沒什大的問題。
楚雲看一眼既當媽又當爹的元寶,鼻子泛酸。可憐的孩子,才八歲大點,就已經要養孩子了。這可愛懂事的孩子,自家主子怎舍得這樣對待
難怪說小草說,楚慕白早有打算,生下小球兒,不過是為了讓元寶有事可做,這樣兩個皇子就沒時間去吵韓束束。而楚慕白就能獨占韓束束,過幸福美滿的二人世界。
“小草,我們什時候也生一個”楚雲看著小草圓圓的大眼,有點心猿意馬,也想拉上小草進屋溫存一回。
“順其自然吧。如果真要生,生女兒最好。”小草目露神往。
“還是別生女兒了。有太子和二殿下這樣的孩子,我怕咱們的女兒會被兩個皇子迷倒。太子倒還好,品性最佳,就怕咱們女兒迷上二皇子殿下。一看二殿下就知道,這孩子不靠譜。”楚雲毫不掩飾自己的顧慮。
小草聞言笑了,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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