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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一直認為他是一個為自由而奮鬥的勇士,可鍾認為他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帳小子。這種頂級盛事,紀是無論無何都不會不參加的。這渾小子不但參加了,而且衝在了所有人前麵。作為一名享譽全校的攪屎棍,在這種情況下不搞點事情都對不起他。
紀站在人群中以一種演講的態勢說到“有沒有人願意上前去看一下。”
“沒有。”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成功將異端分子給碾壓。
有好事者開始煽風點火。
“Youcanyouup,nocannobb。”
“不要慫啊!哥們!”
“牛啊!我的天!”
……
最後竟形成了整齊劃一的口號,“上,上,上,上,上……”
要有這樣的啦啦隊,國足一定能一贏到底。
紀被他們給喊的心發毛,兩腳發軟,雙目漆黑。可他又沒有辦法站著不動,自己造的孽,得自己去償還。
人在做某件事前總要高呼兩聲,為自己壯壯膽,同時也嚇唬一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再順道說上那幾句,增添自己的悲壯感。紀也當然要按這樣的流程走上一遍。他先向所有人叫道:“別吵吵,別吵吵。老夫上前去看一看,你們這一群膽小鬼,千萬不要崇拜哥,哥隻是個傳說。”
紀胡扯了這一通,滿心期待著人群會有所反應,可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人們隻是伸著腦袋等著這個冒失鬼去作死。
“此處應該有掌聲。”紀努力掙紮著。
人群毫無反應。此時紀已經嚇破膽了,他的言語不過是他用紙糊出來的尊嚴,一捅就破。
“我去了啊!我真真真的去了啊!我去了你們千萬不要想我。真的不要想我。”他的嘴噴的跟機關槍似的,但身體沒有挪動哪怕一毫米。
人群的耐心被消耗殆盡,開始叫嚷起來。
“你丫快點行不行啊!”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你廢話這多,我都急死了。”
……
世界上的事,大都是這樣;動口永遠沒動手更暢快,尤其是動手而不用負責任時,動起手來決對毫不猶豫。
無數雙黑手撫摸在紀的後背,為他的向前提供了那一點點推力。
紀一個趔趄,直接摔入了雲團中,連聲慘叫也沒給這個世界留下。圍觀群眾作鳥獸狀四散逃開,回到教室做乖寶寶了。
一個人的惡會被當作典型,批評批評再批評,而多數人的惡會被漠視,甚至被稱作人民的正義。總是這樣,它總是這樣。
天朝的警察機構以百分之二百的負荷運轉著。在每一塊雲朵的著落地拉上警戒線,以防有一些膽大而又好事的群眾把自己一作到死。
而各大新聞媒體猶如信訪群眾訴苦般,滔滔不絕的報道起七彩雲朵的事件。人們紛紛感慨,這是自新聞媒體出現以來,首次正經新聞的傳播速度超過八卦緋聞。可見哪怕是個結巴,隻要憋的時間足夠長,嘴皮子都能比一線教師還溜,分鍾內吐字數絕對超過180。
班主任板著臉走進教室,向同學們宣布了這樣一個不幸的消息,教育局新通知,因超自然現象的發生,全體學生放假。聽到這樣一個悲慘的消息,每一個學生都歡呼了起來。當然老師絕對不是故意不提醒我們要注意安全和紀同學的死訊。他隻是太忙著炒股而一不小心給忘了。
回到家後,鍾打開電腦,登陸QQ,等著他的各路基友上線,順便將那位特別關心的空間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為她的每一條說說點讚,在評論欄回複些無關痛癢的話。
基友紛紛上線,他們打了一把4人開黑的Dota2。鍾上是有那一支戰隊的,大家在一起玩的非常開心,可因為紀的永久性缺席,這小小的戰隊自今天就算是解散了。每一個聽到這消息的戰隊成員都罵了句髒話,抽了支煙算是表示對朋友的哀悼。
鍾其實本不想悲傷的,但一個人的逝去總歸還是會對自已造成些許影響的。尤其是逝去的是你誌同道合的朋友,或者說狼狽為奸的同案犯時,你總是會陷入對形單影隻生活的恐懼。
鍾隻打了那一局遊戲便紛紛和基友告別退出了遊戲。鍾點開那特別關心,敲出了這一句話:“朕欲浪去,卿願隨否。”
“鍾,你又受什刺激了,又怎了。”鍾可以想象她此時皺著眉頭,敲出這句話的樣子。
“朕欲浪去,卿願隨否。”
“喂,喂!”
“我在問問題,請回答。”
“這個——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但……其實……”
“你希望生活平平靜靜,沒有大波大瀾,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對嗎?”
“嗯。”
“再見。”
“鍾,你別生氣,對不起。”
鍾在口中默默念了一句:真的再見了,陳。
鍾想了想又在QQ空間內將那句話又發了一遍。
沒過幾秒鍾,喬的對話框彈了出來。
“鍾,你又想幹嘛?”
“朕欲浪去,卿願隨否?”
“別給我打啞迷,我最討厭這個了。”
“Youshouldlearntolike,朕欲浪去,卿願隨否?”
“我更討厭英語。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隨否?”
“隨!隨!你丫丫的每次幹壞事都忘不了我。”
“當然,我的好兄弟,你還有兩個小時趕到我家來。”
“見鬼。我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棍子掄死你。”
“我恭候著。”
鍾將電腦關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走到陽台上,看著如螞蟻般忙碌的人們。臉上扯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不不不。此時的一切都顯得那異常,所有的一切都亂套了,鍾的表現尤為不正常,不僅與他平日的行事風格相背,也不像是為老友而做的祭奠,更像是臨終之人為自己準備後事。
鍾掏出手機,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喂,老哥。”
“噢!噢!我的老弟你可真會挑時機啊!啊!”表哥的聲音急促而又亢奮。鍾默默掛斷電話,在心中為表哥點了個讚。
30分鍾後,鍾又一次撥通了表哥的電話。
“羽哥,完事了。”
“嗯,嗯。慷慨赴死前,你老哥我怎也得將終身大事給辦了啊!”
“女朋友?小姐?”
“沒大沒小的東西,要叫嫂子。”
“曆害了我的哥。”
“那個——那個啥。表弟啊,你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
“嗯。老哥啊!事情靠不靠譜。”
“你隻有相信,相信你老哥的人品,相信你自己的人品。”
“別給我玩文字遊戲。”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老實交代,你的消息到底是從哪來的。千萬別告訴我是你的二傻子朋友的高官老爹,你的老弟沒有那好騙。”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你吧!”嫵媚而又富有誘惑力的聲音傳出。
“大嫂好。”
“你表哥的消息是從我這來的,而我是日本首相的地下情人,我某天一不小迷路了,就爬上了軍部大臣的床,還想要再了解更多的豔情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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