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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死亡9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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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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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麵被這個意外給震得懵了懵,一麵又覺得此事好像在情理之中。

    當初我假意給鄧黎算命,他一世孤鸞,而他露出那樣的神情,便擺明了是愛而不得。而後來李洛為了救鄭漠闖王府,去都城的時候他亦是十分惱怒,我隻當他們是朋友之誼,從未曾想過他喜歡的人便是李洛。

    而今,他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我一邊為他們開心一麵又覺得可惜。

    畢竟在我心中,我仍舊對杜淵澤能和李瓔珞在一起抱著幾分期許,想著或許杜淵澤能舍棄一切,或許事情會另有轉機,可如今……

    李瓔珞卻放了手。

    不知她是否知道,她那日傷心離開,杜淵澤暗中派了人護衛,他是擔心她的安危的。不過即便知道,或許也改變不了什麽了。

    我隻能告訴自己,若她和杜淵澤真的在一起,要曆經太多磨難,失去太多東西,如今這樣對他們都好,可心裏終歸還是有些無法釋然。

    大概知道我在想什麽,李瓔珞道:“環兒姑娘不必覺得惋惜,我曾拚盡全力想要靠近他,卻始終無法更近一步,而他若是真的喜歡我,又怎麽舍得我撞得頭破血流而不給我半分回應?”

    是啊,若真是喜歡,怎舍得讓她難過?

    她的放棄並非一次失望促成,而是日積月累。

    杜淵澤是自己選擇的放棄,我又何必遺憾,他應該也早知會有如今的結果。

    此刻的她是幸福的,或許便已經足夠。

    我不由伸手握住她的手,由衷道:“我祝你幸福。你值得最好的。”

    敢愛敢恨,喜歡便竭盡全力爭取,甚至不惜拋下自尊,確信得不到後就放棄,如此幹脆利落,她確實值得鄧黎的等待。

    恍惚中,我似乎聽到門外有人在啜泣,便從沉霜懷中把心悅抱過來,讓她去看看情況,片刻後,她將周媽帶了進來。

    周媽眼眶紅紅的,顯然剛哭過,但神色中卻無半分難過之意,更多的是欣喜。

    她應該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所以替鄧黎能得到幸福而開心。

    見鄧黎麵帶猶疑地看過去,李瓔珞伸手推了推他,她顯然知道他跟周媽的關係,並極力想要促使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

    鄧黎這才起身,不太自在地站到周媽麵前:“過去我一直不能理解你的苦衷,對你態度惡劣,傷了你的心,抱歉……”這些話,他顯然不是很擅長,麵色帶著十足的別扭。

    我想若非李瓔珞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必然會扭頭就走,可就是這麽幾句話,卻讓周媽掩麵而泣,搖頭道,“不怪你,是我不好,我未能陪伴你長大,讓你一個人吃了那麽多的苦,你不願見我也是應該……”

    鄧黎見她如此自責,眸色微沉,別扭的神態漸漸從麵上消失,轉為幾分慎重,像是忽然間下了決心道:“我跟瓔珞快要成婚了,到時還請您來主持大局。”

    周媽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會邀請自己,而後淚流滿麵地點頭:“好好,我一定來!”

    我在一旁很是欣慰。

    回去後,我將這件事寫信告訴了王爺,並叮囑他別將此事告訴杜淵澤。

    可鄧黎與李瓔珞成婚的當,我還是在人群之外看到了杜淵澤的身影,雖然隻是一閃而過。

    他們的婚禮辦得十分隆重,鄧黎本就身份顯赫(我後來才知道他竟是西岸商會的會長,難怪當初孫霸王也要忌憚他三分,多少人的利益係於他一身,西岸的經濟發展更是與他息息相關,孫霸王既然混跡於市集,定然知曉此事),娶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姑娘,自然恨不能昭告下。

    李瓔珞是孤兒,鄧黎又失去了父親,所以高堂之上隻有周媽一人受他們的拜禮。

    我看她接過敬茶的時候喜極而泣,忍不住也濕了眼眶。

    一扭頭,又看到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眼中似有酸楚,嘴角卻噙著一抹笑,在夫妻對拜的時候轉身離開了此處。

    杜淵澤這樣看的我心裏十分難受,可有些人,放手了就不再屬於他了。

    當晚,我在酒肆裏找到了喝得爛醉的他。

    本想問他既然放手了,為何還要來找虐?可從他的眼神和斷斷續續的句子裏,我明白了,他來並非想要挽回什麽,他隻是來跟他愛的人道個別,從此後一別兩寬,各自心安。

    這便是杜淵澤愛人的方式。

    寧願自己受傷,也絕不將自己所愛之人置於風口浪尖。

    那一晚,我陪他喝了不少的酒,直到自己也昏沉沉地醉倒在酒肆裏。

    醒來後,我回到了王府之中,而杜淵澤回了都城。

    我本對王爺將此事告訴他而略有些不解,可轉念就明白了,隱瞞不是辦法,有些事,終歸要做個了斷。不過其實,即便王爺不,杜淵澤也不一定不會知曉,畢竟這場婚事聲勢浩大。

    想到王爺,我才驀然想起,這一次,他的回信許久未至,算算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

    這兩個月我全身心地在幫周媽籌備李洛和李瓔珞的婚事,以至於到此刻才驚覺有點不太對勁。一年多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久沒有回信。難道出了什麽意外?還是碩城出了什麽事情?

    不,不會的,若是如此,西岸怎會如此風平浪靜?我安慰自己,或許是路上耽擱了,或許是他太忙了忘記回了,便又匆忙寫了一封信讓樂翔替我送過去,可轉眼又過去了大半個月,仍未等到他的隻字片語不,樂翔也沒能回來。

    我幾乎能肯定王爺一定出了什麽事情,本想自己去碩城看看情況,還未動身,北戍對碩城開戰的消息便傳了回來。

    古時信息閉塞,消息能傳到這裏,便明戰事已有不短的時間。

    聽傳信的人,戰爭是兩月前開始的,由於怕引起慌亂,一直對外封鎖消息,算來,剛好是上一封信送去的時間。

    雖然封鎖了消息,但此事總是要上報給朝廷的,杜淵澤身為朝廷重臣,不會對此一無所知,可他來到這裏的時候,竟然一個字都未曾對我過。

    我明白他是怕我擔憂,可仍舊有些生氣。

    若我早就知道……

    我苦笑,若我早知道,我又能做什麽呢?我剛生完孩子不久,身體虛弱,又沒有半點功夫和自保能力,去了也隻會讓王爺分心罷了。

    杜淵澤答應了王爺會照顧我,又怎會讓我涉險?

    我揉揉腦袋,心卻亂成一團。

    王爺連回信的時間都沒有,可見情勢有多麽凶險。

    沉霜和周媽都安慰我,王爺久經沙場,一定能得勝歸來,讓我安心等待。

    可我如何安心?

    我想了幾後,去找了李瓔珞,請她教我武功。

    唯我有能力自保,才能站到王爺身邊與他並肩作戰。

    李瓔珞本不願,可耐不住我的懇求,隻好同意。

    非影此前教我的東西我都還記得,隻不過環兒這身體實在太弱,即便招式都清楚,也能擺出來,卻因為體力不足而毫無殺傷力。當初沉霜的身體好歹還有點底子在那裏,縱然她功夫亦是不算高強,內力更是幾近於無,可終究能支撐得住那麽高強度的訓練。

    環兒的身體卻要難上許多。

    李瓔珞想了很多辦法,我的體力卻始終不太能跟得上,隻好調整思路,著重教我輕功和一些不需要太多體力的招式,這就要求我忘掉非影以前教過我的所有,從頭再來。

    有時候累得真的不想堅持下去了,可一想到王爺此刻麵臨怎樣的險境,就隻能咬牙挺住。由於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武上,心悅就隻能交由周媽和沉霜帶著,一開始她不習慣會哭鬧,我隻能狠下心來不理會,時間久了,她漸漸習慣了我的缺席,偶爾還會對我這個親娘感到陌生。

    顧此便隻能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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