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辰:“醫生說你切不可情緒波動太大。”
範婉婉冷冷地剜他一眼:“是誰害的?你的臉呢?”
範婉婉不知道該拿什話反駁他, 隻覺得胸腔像被棉絮堵住了般, 根本喘不上氣。
“傻逼。”
“這句我聽得懂,罵我是吧?”
“罵你都不痛不癢,你是不是專修厚臉皮這門功課的?”
“這是追老婆的必修課。”
範婉婉:“……”
他還真是能屈能伸到跌破她的認知。
餘辰重新將離婚協議書遞到範婉婉的麵前,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認真地說道:“走出這扇門,你就失去機會了,我自然更希望你別簽,我既有老婆又有錢,雙贏。”
餘辰濃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帶著逼人的強勢。
範婉婉驟然僵硬,她知道簽了字意味著什,他這完全是在逼她做選擇。
餘辰拿出簽字筆,在自己那欄簽下了名字,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到你了。”老網
範婉婉的瞳孔緊縮,怔怔地看了餘辰許久,然後嘴角牽出一絲淡笑,“你覺得我不敢簽字嗎?我不管你這招是激將法還是以退為進,簽了字既能如願又可以拿錢,傻子才繼續當你老婆。”
“那簽吧。”
範婉婉看了看他手中的簽字筆,然後麵無表情地接過,迅速在簽下自己的名字,不給自己絲毫猶豫的機會。
餘辰噙著淡笑,說道:“恭喜你如願。”
如願個錘子!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結果。
範婉婉冷聲開腔:“現在馬上去辦手續。”
“好。”
在民政局走的程序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拿到了離婚證。
餘辰:“那些轉讓的文件,我會讓律師跟你交接,相信你也不願意再看見我。”
範婉婉:“……”這個時候倒挺有自覺。
餘辰又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她的小腹,用哀求的口吻說道:“之後我可以陪你去產檢嗎?”
範婉婉不屑地冷嗤道:“這種示弱者的角色不適合你,別裝了。”
餘辰:“沒裝,我現在人財兩空,年度最悲劇人物。”
範婉婉:“……”
“可以嗎?”
範婉婉不想心軟,但是嘴又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模棱兩可地回道:“再說吧。”
“我知道下次產檢的時間,我那天去接你。”
“隨便了。”範婉婉懶得跟他糾纏,產檢而已。
**
餘辰的律師來找了範婉婉幾次,因為他的財產複雜,涉及的數額又龐大,所以程序比較繁瑣,曆經了快一個月,才算完成了所有的交接。
律師還給她清楚地羅列了餘辰給她的財產,估計是為了方便她查看現在有什身家。
看到那個數字,範婉婉的腦袋空白一片。
她知道餘辰有錢,可沒想到這有錢。
她一下子躍升到富豪的行列,卻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
該她拿的,她不會拒絕,可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不得不說餘辰這招使得巧妙又狠。
料到她遲早會再跟他談判,而那時候他如果提出什要求,她恐怕就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她就像一隻被暫時放出去吹風的金絲雀,遲早還得回到屬於她的牢籠。
範婉婉生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解,他繞了這一大圈跟她玩這些心機,難不成還真如他所說,愛她?
這喜歡犯賤?上趕著的不要,就喜歡挑戰高難度?
簡直有病。
範婉婉將那些文件一股腦兒都丟進了保險箱,眼不見為淨。
她現在身為孕婦,還是得保持心情舒暢。
有了錢自然得約姐妹們出來嗨,剛打電話給顧南奚,她就有些震驚地問道:“出了這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情出來吃吃喝喝?”
“什事?”範婉婉現在的確不關心外界的事情,懷孕這件事耗盡了她所有的心神,不是餓了吃,就是吃了吐,不然就是沒日沒夜地嗜睡。
“餘辰剛發布的聲明。”
“他又出什蛾子了啊?”現在聽見餘辰的名字,範婉婉就頭大。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他剛以個人名義發了一則聲明,正式從餘氏集團辭職。”
範婉婉驚愕得杏目圓睜,緊接著惱羞成怒:“他有病嗎?”
“因為他這則聲明,股市忽然動蕩,不知道在收盤前會成什樣子,聽傅以曜說他將所持有的股份全轉給你?是不是真的?”
“嗯。”範婉婉煩悶地應道,她早該預料到的,餘辰這個人走一步看十步,這幹脆同意離婚,就是留了後招等著她。
“你自求多福。”顧南奚說道。
“我真是沒想到餘辰不僅是作精,還是個難纏的作精。”
“側麵反映他對你真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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