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無數扭曲而明暗起伏的畫麵閃過，李察感覺自己的腦袋痛的要命，像被一根大棍子在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他掙紮著張開了眼睛，眼睛也特別酸痛，而且感覺眼角糊滿了眼屎，硬硬的戳眼睛讓人難受。

    李察忍著手臂的酸痛揉了揉眼角，終於能張開眼睛看清楚了。

    “這…什鬼？”

    李察看到自己揉眼睛的手指上糊了一大片血跡，他嫌惡的甩甩手，坐了起來。

    “你醒啦？”

    伊蓮蹲坐在一個火堆旁的沙地上一臉疲憊，衣服髒兮兮的，她感覺到李察的動作看了過來，雷米這小子正在拿著一把馬勺，專心致誌在火堆上架子掛著的一口鍋攪動著。

    “嘶我這是怎了，怎我什都想不起來。”

    李察隻覺得身體沒有哪處是不酸痛的，太陽穴一陣陣的酸脹，眼前也是發黑，就好像打了十幾次飛機後的感覺，咳咳…別問李察是怎知道的。

    “我還想問你是怎回事呢？”

    伊蓮的眼神怪怪的，李察被伊蓮看得心發毛，他不禁想起了過去的好幾次社會性死亡的時刻，他們的眼神就是這樣子的，似乎要把你全身看個通透，把你皮都剝開來瞧瞧麵。

    “咋啦？我…”

    李察低頭看看自己，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衣服跟破口袋似的，而且大片大片的血跡印在他的衣服上，有好多地方有厚厚的結痂，李察一陣無語，這特跟凶案現場的血衣似的，真夠嚇人的。

    “別看了，都是屍鬼的血。”

    伊蓮歎了口氣，她看出來李察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昨天晚上你不知道怎回事，大吼一聲什…額”

    伊蓮點了點下巴，哦的一聲終於想了起來。

    “你說大吼著：我將帶頭衝鋒！然後你就衝了出去。”

    “然後呢？然後呢？”

    李察撲棱了他的小眼睛，隻不過他一頭一臉的煙漬汙漬讓李察看起來像一個傻子。

    “喏！你檢查下你的東西就知道了。”

    伊蓮看著李察又開始變傻了，噗嗤一笑點了點李察旁邊的包。

    “啊我的子彈，我的東西，我的吃的。”

    李察哀嚎著，就像死了爹一樣，他的背包的東西都沒了，麵空蕩蕩的，耗子過來轉一圈看了都要抹眼淚。

    地上的鐵管轉輪就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子彈打得一顆不剩，獨留著聯邦警察手槍還完好無損的擺在那，彈匣也是空空如也，還有兩個彈匣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我的步槍呢？”

    李察翻遍了周圍，都沒有找到那把威力很大的老式步槍，伊蓮手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是個坡道。

    “啊”

    李察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在地上打起滾來，隻見他的那把步槍正插在一隻死去的屍鬼嘴巴，以一個直角折斷在那兒，看樣子槍也是廢了。

    “這都是我幹的？”

    李察停下了動作，他也看出了不對勁，周圍的地上層層疊疊的死了好大一堆屍鬼，各種死狀淒慘的屍體碼成兩堆，沿著這個坡道朝下方密密麻麻的鋪著，怎都有一兩百的數，看得李察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