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中藥,她忽然覺得可笑。
懷上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她被這樣騙。
第二個,還是被這樣騙。
她將藥渣拿去給一個中藥店的中醫看。
不出所料,果然不是調經的中藥,是安胎的。
懷孕三個月。
她去醫院做了孕檢,確定懷孕之後,沒有當即去做流產手術。
隻是茫然的在醫院外麵的長椅上坐了半日。
氣得很。
卻又忽然明白了一個事實。
不管她怎去逃,終究還是逃不了的。
裴宇飛與她緊緊相纏,這一生都不會放過她。
她在她生產的時候,從產房允諾她的話,也一如既往的是騙她的。
她從醫院回家,路上感覺有人在跟著她。
駐足回頭,那人卻又隱匿了起來。
走了半路,見他沒有敵意,阮鸞便沒有管他。
如此過了半個月。
那個人也暗暗跟了她半個月,如同尾巴一般,風雨不阻。
隻要她下午下班回家,他便一路悄悄跟著。
堅持的很。
在一次下班走夜路的時候,下了雨,她不小心滑了一下,險些跌倒。
身後跟著她的那個人明顯很緊張,有些想衝過來,卻又幾次試探,沒敢暴露。
阮鸞扶住牆,將傘丟在了地上。
瞥了一眼燈下那人的影子,無奈開口:“裴宇飛,你還要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多久?”
被點了名。
裴宇飛才從牆角走了出來。
阮鸞看他,心力交瘁。
她就知道是他,打從第一次被跟著的時候,便確定了。
裴宇飛走過來,撿起了地上的傘,愧疚的跟她道歉:“對不起,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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