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教你嫁雞隨雞?”
“不不不……”許嘉仁意識到自己錯話了,忙改口道,“是三從四德!”
她總是這樣口無遮掩,若要真是認真上論非被她氣死不可,好在她認錯態度向來很好,每次無辜的對著你彎彎眉眼,你這要噴薄而發的火氣立馬被她澆熄了。
葉柏昊看她笑得一臉討好,自己也覺得很輕鬆愉悅,“我憑什要帶著你,你你能幹什?”
許嘉仁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洗衣服?做飯?逗你開心?”
葉柏昊這回是真的笑了。他在外人看來是個嚴肅的人,在許嘉仁麵前卻經常露出無賴無恥的一麵,欺負人的時候一掃平日那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甚至帶了一副笑臉的“麵具”,但那笑容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可是他現在卻是真的開壞了,眉眼都是笑意,聲音都拔高了幾度,“你能逗我開心?我看見你才會不快活。先不論你的這些事情真實性有幾分,就算你的是真的,你能做的子文也能為我做。”他才不信國公府養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姐會服侍人。
子文子文又是子文,最近聽這個人的名字實在是厭煩了。“子文一個人攬了所有的活兒,你怎不娶她當你媳婦呢?”許嘉仁不是瞧不起丫鬟,隻是單純的為總被拿來和另一個女人比較而感到不爽。
她鼓著臉看起來是生氣了,葉柏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現在會下棋了?你要是會下棋,我便帶著你,權當解悶了。”
許嘉仁記得自己第二次和葉柏昊在東閣府見麵,葉柏昊麵前就放了一個棋盤,當時他還因為自己不會下棋而嘲諷了自己幾句。許嘉仁臉一紅,鎮定地道,“我會下棋。”會下飛行棋算?
“那你現在陪我下一盤吧。”
許嘉仁癟癟嘴,“今……就算了吧……明我要回娘家,今還有些庶務沒打理……”
“哦。”葉柏昊故意拉長聲音,語氣中是滿滿的不信任。
許嘉仁瞪他一眼,這人總是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她很不服氣,默默下決心一定要學會圍棋,到時候非要和他好好殺一盤,殺殺他的銳氣。
許嘉仁暗搓搓的叫妙梅為自己搞來一本棋譜,隻要葉柏昊不在她便認真讀起來,心思放在棋譜上,許嘉仁也沒那多時間搭理葉柏昊了。
這兩許嘉仁總是纏著他,忽然對他冷淡下來葉柏昊有些不習慣,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這個念頭一出他自己都罵自己有病。
晚上去淨房洗漱完畢,回來的時候許嘉仁也剛洗完澡,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捧著本書專注著看,見葉柏昊回來忙把那本書藏起來。
“今這早就洗完了?”
她明明記得這人昨洗澡洗了一個時辰,今怎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葉柏昊看她不動聲色的把什東西塞到枕頭下,但也沒多問,隻是道,“你怎也不擦幹淨頭發,被褥都濕了。”
許嘉仁這才察覺自己長長的頭發正往下滴水,她一著急趕快下床免得沾濕被褥,葉柏昊恰好離臉盆近,順手從盆架取了巾子遞給她,“你的丫鬟是怎伺候你的,你身邊養的都是一群閑人。”
許嘉仁沒穿鞋子,光著腳站在地上擦頭發,不服氣道,“我的丫鬟好得很。”
“,是。”葉柏昊冷笑了幾聲。
許嘉仁覺得哪不太對勁兒,隻暗暗記下打算回頭找孫媽媽打聽一下。
進了屋,葉柏昊便拿起了拐杖,在屋艱難的走了兩圈,走到床邊時還用拐杖撥弄了一下許嘉仁的鞋子。
“你幹什啊?”許嘉仁以為他又要找茬了。
葉柏昊把鞋子踢到她腳邊,“把鞋子穿上,一會兒弄髒了被褥。”
許嘉仁不情不願穿上鞋子,一絞幹頭發就麻利爬上床,結果卻見葉柏昊還在屋子踱步,“你不睡覺?”
“用不著你管。”
許嘉仁把身子扭過去,背對著他就睡著了。
“許嘉仁?”葉柏昊見許嘉仁保持一個姿勢久久不動彈,試探性的叫了她一聲。
許嘉仁睡得很熟,迷迷糊糊“唔”了一聲。
葉柏昊這才輕手輕腳上了床,將手伸到許嘉仁的枕頭下,艱難的掏出一本冊子,看著封頁大大的“棋譜”兩個字,葉柏昊勾起嘴角,把冊子塞回遠處,吹熄了燈也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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