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賢承低著頭，曾見過上一代闕首，知道對方乃是化神中期的修士。他不太清楚對方死亡的具體原因，“師兄，他真的死了嗎？”

    “屍傀宗的人應該最清楚，對方多半是死了。”

    華燁冷笑，盯著才恢複如初的右臂，“老夫倒是希望他也會去曲魂酒肆。”

    “師兄，我跟著你去吧。”朱賢承提議道。

    “無需。”華燁搖搖頭，轉身走入黑暗。

    ......

    時光如梭，半年以後。

    蘇季玄抬腳就是將身邊的小雪踢了下去，苦惱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要上床睡覺就必須幻化成八尾雪貓的形態。

    你這個樣子，我會走神的！”

    “不嘛，我每次幻化成八尾雪貓的形態，你就要摸我的腦袋。”小雪委屈地從地上爬起，輕哼了聲，“你瞧我腦門子處的發際線，都快被你擼禿了。

    還有呀，你怎能在放屁的時候把我捂在被子呢？”

    “沒禿呀！”

    蘇季玄瞅著對方的腦袋，“毛發很茂盛。”

    “哼，才不是啦！”

    小雪摸著自己的腦袋，愁苦道：“我在沒和你訂下魂契之前，毛發可多了。如今，簡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主人，你能別擼我了嗎？”

    “聽話，快幻化成八尾雪貓的樣子，讓我擼個夠。”

    蘇季玄撇嘴，朝著對方揮動右手，他已經快蛻變成貓奴了，一日不擼貓就難受，“嘖，你站在原地幹什？快過來。”

    瑟瑟發抖的小雪盯著蘇季玄，張著小嘴，“你還要擼我呀？我就這個樣子，你看行不？”

    “行？”

    蘇季玄打量著身材豐腴的小雪，對方的臉龐異常小巧，樣貌尤為秀氣。

    倘若對方以這副模樣躺在他的身邊，他多半有點兒吃不消，“你要是就這樣躺在我懷，我的手該往哪摸？

    你想讓我亂了分寸嗎？”

    咯咯！

    小雪一愣後，掩嘴間笑出了聲。

    “我不在乎呀。”她直勾勾地看著蘇季玄。

    “，我在乎。”

    蘇季玄撇嘴，舒展背脊時，腰間的令牌顫動起來。他目光一凝，捏住散發著血色光芒的令牌，想起了半年前同雲吏的約定。

    “主人，什事？”

    小雪看向蘇季玄的腰牌。

    “我離開靈獸山一段時日。”蘇季玄起身，交代小雪，“你先去萬安城的蘇家等我。”

    “蘇家？”小雪疑惑道。

    “將此物交給蘇遙，她會明白的。”蘇季玄從懷摸出錦囊，“你快走吧。”

    “那主人要去哪？”小雪捏著錦囊，緊張道：“你是不要我了嗎？”

    “在你頭禿之前，我不會舍棄你。”蘇季玄玩意的笑了聲，催促著對方，“你快去萬安城將錦囊交給蘇遙，我也會趕往萬安城。”

    “好，我這就去萬安城。”小雪收好錦囊，有些戀戀不舍地走出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