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君大為意外,正是冤家路窄,他剛進入鹿園的時候,就被這原版的儒道典藉吸引,根本沒有去仔細去留意其他人。
卻沒想到,這次的太後賞雪盛宴,居然連謝川也在。
不過微一思考,也就了然了,謝川的父親謝明遠是吏部尚書,掌管著官吏調動的權利,是吏部之首。
以他的身份,再加上謝川在文道的天賦,謝川能參加這次盛宴也就不奇怪了。
“煙鎖池塘柳?這不是我在竹園詩會走的時候留下的對子嗎?什時候就成了他的了,還賣弄到我麵前來了!”
陳少君哂然。
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經知道謝川將自己的那副對子占為己有,憑借那副連大儒都束手無策的對子,謝川在儒家士子中的地位水漲船高,一時間風頭無倆。
但是陳少君卻也懶得去管這個,他並不在意這些虛名,於其花費時間去爭這個名聲,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提高自己,也好更快的救出師傅。
隻是陳少君沒有想到,冤家路窄,自己在賞雪盛宴還會碰到他。
而幾乎是同時,謝川似乎也感應到了什,向著四周看了過去,初時還沒在意,但當看向陳少君,隻一眼,就好像被針剌了一眼,頓時眼皮一跳,臉色陡的拉了下來。
“不好意思,各位,失陪一下。”
謝川強打歡笑,揖了一禮,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中,陰沉著臉,起身朝著陳少君的方向走去。
“謝兄,你這是去哪……”
後方,一名名士子大為意外,然而此時的謝川根本聽不見,他的眼中隻有那個白玉桌旁,手捧經書的少年。
他的雙眉一擰,直接就朝著那走去。
而隨著謝川的動作,鹿園所有士子的目光也隨之被吸引,落到了那名手捧經書的少年身上。
就在那張白玉桌前,謝川停了下來,陰影投下,打在陳少君身上。
“陳少君,誰讓你進來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這種地方也是你能夠進來的?還不趕緊出去!”
謝川陰沉著臉,居高臨下,冷聲斥。
他的聲音霸道,強勢無比,那聲音在鹿園中顯得刺耳無比。
“我應邀前來,為何要出去?”
陳少君低下頭,輕輕翻過一頁經書,也不看謝川,淡淡道。
“應邀而來?放屁!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修為,能進來這的人,全部都是人中龍鳳,文氣都在四鬥以上,你連文氣連一升都不到,太後會邀請你?”
謝川狠狠道。
陳少君什修為,他再清楚不過了,這賞雪盛宴,整個京師中誰都可能進來,但唯獨陳少君絕不可能。
他說自己是應邀而來,簡直是恬不知恥,嘩天下之大稽。
“各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子莒學派的弟子,也就是京中傳說的那位陳臥龍,這一位在學問上什造詣我就不介紹了。這種人竟然說自己是應邀而來,你們信嗎?”
“盛宴的請柬你有嗎?”
謝川轉過身來,向著周圍眾多的士子道,聲音中滿是譏諷。
“謝兄的意思,是說有人混進了盛宴?”
“陳臥龍?你是說那位在夫子課上睡著,被夫子們笑話的陳少君?”
“太後盛宴,亂攪和可是重罪,不可能真的有人有這大膽子吧!”
……
鹿園,眾人早就被兩人的衝突吸引,無數的目光將信將疑,紛紛落到了陳少君的身上。
謝川的文氣,在文道是眾所周知的,他說的話也有一定的公信力。
很顯然,眼前的那位白衣少年就是他口中混入盛宴的人。
“陳少君,我不管你是怎進來的,趁現在,趕緊給我滾!”
謝川厲聲道。
鹿園之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白玉桌前的陳少君,這一刻的陳少君儼然成了千夫所指。
“謝川,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少君開口了:
“我說了是應邀而來,那自然便是應邀而來,至於請柬,你說的是這個嗎?”
陳少君依舊看著手中的經書,頭也沒抬,一邊說著,一邊手指一彈,將袖中的請柬,彈了出去。
這次進入鹿園,機會難得,他可不想把機會浪費在和謝川的口舌之爭上。
這的經書,每一本都能讓他有很大收獲,每看一本,精神力都會有增長。
陳少君現在感覺,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夠再升一截,達到和夫子們相同的境界。
這些對於自己未來的修練都非常重要。
陳少君一番舉動看起來漫不經心,但大半個鹿園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玉桌前,陳少君彈出的那張東西上。
“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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